是她吗?不可能,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从小看着她长大,不会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那几片叶子,除了鹿泽,就只有他和陈漫经过手。
昨天鹿泽来家里吃饭的时候,提到了只有两片赤苓叶子,做实验都不够用,他当时慌了一下,因为他确实记得当时从鹿泽手里接过来时是分明是三片的。
当时他去医院看完鹿泽回来,急着去参加学校一个重要会议,就随手把叶子交给了陈漫,让她给送到实验室去放到恒温箱里保存。
说实话,他当时并未觉得这叶子有多重要,只是觉得鹿泽受了那么大的伤带回来的东西,总得给他保管好了,也不至于鹿泽醒来后再埋怨自己。
他昨天之所以以没看清为由搪塞了过去,就是因为他觉得少的那片叶子可能就在陈漫的手里,他得先把事情了解清楚再说,所以就把事情遮掩过去了。他本来想这几天就找陈漫谈谈的,只是她在外地上学,要到周末才能回家,所以他就打算等周末再说,没想到,这还没到周末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陈漫在附近的城市读博,临床医学专业,之所以不在陈天行所在的学校读博士,不是因为考不上,有陈天行这样的父亲,她是可以免试的,只是因为她对中医实在不感兴趣,她学的是西医。
为此,父女俩没少吵架,但陈天行最终也没拗过自己的女儿,被迫接受了她的选择,此事也成为亲戚同事揶揄陈天行的一个乐子,总说陈漫就像金庸笔下的林平之一样,由正入邪。
事情紧急,今天才周三,等不到周末了,陈天行拿起手机,拨上了了陈漫的号码。
没人接,再打,忙音,是陈漫在那边拒接了电话。陈天行有些恼火,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又不是上课时间,连你老子的电话都不接。
就不信这个邪,再打,这次终于通了。
“哎呀,爸,你干啥呀,我这正在医院实习,忙着呢,你这电话一个接一个的。”陈漫撒娇着埋怨。
“陈漫,你少给我装些日理万机,你要有这么用心就不至于让人家医院给退回去了,简直给我丢人。”陈天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个女儿和其它三个女同学一起去医院实习,人家那三个都留下了,唯独没有要她,这让一向要强的陈天行很是觉得脸上无光。
“我说亲爱的爸爸,你要有事就快说,没事我可就忙去了,别在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我现在真的很忙的。”陈漫一听陈天行又揭她的短,又耍小性子了。
“忙忙忙,是忙着跟牧远去逛街吧?”陈天行有些气急,这闺女就不会好好的跟他聊聊天。
“牧远?你说啥啊爸,牧远不是在你们学校吗?他也没来啊,我和他都一周没有见面了。”
“牧远这几天没去找你?”陈天行有些吃惊的问。
“没有啊,说了都一周没见他了。爸,你快说啥事,那边主任都在叫我啦。”
“陈漫,你今天晚上务必回家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无论如何你今晚都得回来。”陈天行命令式的说完,还不等陈漫说话便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