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已经在准备当中,趁着比赛前间隙,陈天行想问问鹿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鹿泽和泰勒已经被带去进行手术消毒去了。
算了,事已至此就由他吧,这孩子成熟稳重,平素也让他比较放心,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大差离格的事情出来。陈天行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等他回过神来,台上的无菌操作室已经搭建好了,鹿泽和泰勒也已经各就各位。
在他俩的面前,各自有一只看上去一模一样的粉红色小鼠,仿佛知道了自己一会将要经受的命运,两只小鼠一个劲的吱吱叫着。这其实原本是两只医学实验中常用的小白鼠,之所以现在是粉红色,那是因为根据止血实验要求,已经把毛都剃光露出了体表红通通的皮肤。
查尔斯会长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
首先是造伤环节,由同一名造伤员使用0.5厘米造伤针,用同样手法先后在两只小鼠的腹部同一部位进行造伤。随着造伤针的扎入,两只小鼠瞬间惨叫不已,殷红的鲜血顺着针口不断涌出。
裁判一声令下,泰勒和鹿泽立即同时开始对小鼠进行止血。
先看泰勒这边,虽然止血对象只是一只实验小鼠,但他也丝毫不敢马虎,一是出于美国人本就严谨的性格,二是这次可是名誉之战,甚至事关中西医孰弱孰强的比拼,责任极其重大。
只见他一板一眼的开始了白鼠止血,他的手术按照:伤口清洗消毒—注射“安卡络”—伤口缝合—包扎来进行,每一步都严格按照手术流程和要求,即使是在比巴掌还小的白鼠身上,他的每个动作也都驾轻就熟,显示出了绝对的临床手术能力。他虽然恃才傲物,但却绝不是浪得虚名,能在国际医学界混到今天的位置,当然是有他自己的能耐的。
再看鹿泽这边,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什么缝合什么包扎通通没有,只对小鼠伤口消过毒后,便从瓶子里取出了几粒“赤凝丹”放在手上,拇指食指一用力,“赤凝丹”便被捻成了粉末。
他把粉末均匀撒在白鼠的伤口上,随手取过旁边的医用纱布,嗤啦嗤啦的把白鼠缠的像个粽子一样。其实他并不是为了包扎伤口,只是为了控制白鼠不能乱动,免得把“赤凝丹”蹭掉影响止血效果而已。
相比于泰勒像艺术一样的包扎手法,鹿泽的更像是杀猪一般的操作,引起了台下一片嘘声。这哪是手术啊,用中国一句老话说这就是草菅鼠命啊。
再看鹿泽,却完全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背着手踱到泰勒那边观摩手术去了,连陈天行看到这一幕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有些后悔带鹿泽来参会了,这小子平常一直稳重有加,怎么今天在这如此庄重的场合表现却如此浮夸,不会是赶鸭子上架下不了台在硬着头皮表演吧?
他在想这件事要如何收场,却完全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此事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