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
我妈只轻轻点头。
“姐,有慕律师和安娜出面,你不用有任何担心!”
我妈虽然直觉聆儿会带上安娜,但是她没料到慕律师也会一起跟来。
她知道,平时基本没人请得动慕律师,除非关系过硬。
虽然说聆儿的男朋友和慕律师关系过硬,又有亲戚关系在,但慕律师能亲自及时来到派出所,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白女士,请问你有没有对乔自虹老太太进行谩骂,或者动手?”
“没有!”我妈淡定回应。
警官仍不甘心地问道,“乔自虹老太太说,您是她曾经的儿媳妇,说小朋友是她的亲孙女。是你擅自给孩子改姓,还不让孩子认他们老两口!有这回事吗?”
我妈张了张嘴,却并未说出一个字。
“姐,你尽管说,不用担心!”安娜在一边劝慰道。
我妈情不自禁地与安娜对视,再看看紧搂着圆圆的聆儿也在轻轻点头,得到她俩的支持后,她才开启了自己的陈述。
“我和乔自虹的儿子林烨,结婚八年,孩子一直由我独自抚养长大!乔自虹夫妻从未过问哪怕一次关于孙女的情况,却总会屡屡抱怨我生的是偶尔,断了她林家的后!”
警官并未做声,只是静静地聆听着,记录着。
“离婚时,我是被他们一家算计后净身出户的!”
警官拨了把自己的寸发。
“离婚协议有写明,乔自虹的儿子林烨,每月给孩子一千二百元抚养费,直到孩子大学毕业。而当时,林烨的月薪是一万五!”
警官轻咳了一声。
安娜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她瞠目结舌地看了眼身边的聆儿。
见她并无异常,她也即刻恢复平静。
“可是,在我们离婚还不满一年的时候,林烨因为他的新老婆生了孩子,所以就拒绝支付我女儿的抚养费,并且声称,孩子既然跟了我,就等于跟他没关系了!”
警官显然也被这样的论断给气到,抱头冷静了两秒钟够才抬头,继续记录了起来。
“我以给孩子改姓为由要求他继续支付抚养费,否则就起诉他。他不但拒绝支付,还声称,我愿意改就改,愿意告就告,反正有法律为他做主,他就不信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外地人能改得了孩子的姓!”
即使被聆儿轻轻捂着她的耳朵,圆圆也只是枯坐在她身旁,神情呆滞。
“这样又过了一年多,我才算说服他签字,改了孩子的姓!”
“怎么说服的?”
“这个,不在今天的主题范围吧?”
“啊,”警官自然没料到我妈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是!您继续!”
我妈继续道,“乔自虹今天闯到学校,要求见我女儿。老师只好给我打电话!可是她乔自虹见到我女儿后的第一句话,不是表达祖孙情,而是对着我女儿一通指桑骂槐!我也只是把我女儿保护了起来,并未开口跟乔自虹说一个字。然后,她就又自导自演地席地而坐,嚎啕大哭,说我没良心不给孩子教好的,说我全家丧天良……总之,什么恶毒的话,她都用上了,我也没跟她争辩过一个字!”
“为什么不争辩?”警官颇为好奇。
“首先,我没有与陌生人争辩的习惯!我与乔自虹一家已经没关系了,作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外地人,选择无视无理取闹者,只是为了自保!再有就是,围观者一番无脑评论,已经让我的孩子深受其害了。我再与任何人争辩,都只会让孩子受伤更深!”
“小朋友,你奶奶平时有去学校看过你吗?”对我妈的平静,警官无计可施,只好转而去问圆圆。
圆圆耷拉着脑袋,双目空洞,纹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