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相思(1 / 2)

二十、相思

刘君逸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了宋玉惟。

宋玉惟得知自己被拒婚的缘由,心中五味杂陈。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是朝廷官员之子的身份而被拒婚。这个结果让他既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总不能为了成亲,做出断绝父子人伦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但是人家姑娘偏偏就是在意他这个身份,这可让他怎么办?这实在是无法解开的难题。

不知为何,他倒也不怨芸娘,反而觉得芸娘不愿攀附权贵的品性更加可敬可爱,爱慕之情更增几分。难道情根深种便是即便被误会也能无怨无悔?他不得而知。

可是只有自己爱慕有什么用?奈何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宋玉惟在房中成日对着芸娘的画像枉自嗟叹,一叹佳人难再觅,二叹相思无从寄,再叹造化弄人,只落得有缘无分空惆怅。

宋玉惟年幼丧母,父亲又常年在外任职,他自小由祖母一手带大。祖母对他虽然慈爱有加,但每每看到别的孩子在父母跟前嬉闹撒娇,心中也不免羡慕。他又怕祖母看出来了忧心,故而很少流露自己的情感。虽然旁人常夸他懂事恭顺,可谁又能真正懂得他的所思所感。

夫子说君子应该“克己复礼”,只因自幼失恃,他更怕被别人笑话自己少人调教,不懂礼数。因此他更加谨遵礼教,言行举止无不按君子的标准严于律己,众人眼中他俨然是一个恭肃端敏,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时间久了,他也以为自己真的已经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

然而这份自信竟被一个小姑娘轻易打败,只因一次偶遇,从此便梦萦魂牵,念念不忘。他无数次暗暗嗟叹‘姑娘啊,你可知你的玉佩可以失而复得,我的心迷失了却再难找回。’

自以为早已心静如止水,谁知姑娘一滴泪滴落在他心湖,不仅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更掀起了层层风浪。这些日子他虽然表面看起来是波澜不惊,又有谁知道那静水深流下的暗潮涌动,惊涛卷起霜雪,终是情难自已,意乱情迷。

他的教养能让他发乎情止乎礼,而心却如蔓蔓春草,更行更远还生。这绵绵的情丝勃发,蔓延荒芜已久的心田,又哪里是能够自已的......

有时他甚至羡慕那些任性妄为的不羁少年,为什么他们可以从心所欲,自己却只能在一隅自怨自艾,自哀自伤。但他很快就为自己的这种念头羞愧不已,怎么能生出那荒唐的想法,实在是愧对圣人教诲,切忌、切忌,不可,不可。

于是他赌气般拼命苦读圣贤文章,努力想把那些私心杂念从心中赶走。奈何这世间最难做到的便是一个‘情’字,一念起便情难自禁,越压抑越疯狂,越心浮气躁。

终因身心俱疲,宋玉惟病倒了。

他为祖母守孝三年,悲思难抑,草庐简陋,粗茶淡饭,身体原本就有所亏损,而今又为相思所苦,可不就生了病。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这一病,便是缠绵病榻良久。

几个大夫轮番来诊病,都只道他用功太甚,再三嘱咐他要劳逸结合,注意多休息,将养身体要紧。

宋明、宋兴两个却清楚自家少爷为啥生病,私下里很为少爷不平。

这天宋明端着药碗出来,宋兴问“喝完了?”宋明点点头,宋兴说“这都喝了多少副汤药了,怎么也不见好转?不行再换个医生吧。”宋明放下碗,叹口气说“你没听人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咱们少爷这是心病,只怕这汤药是治不好的。”

宋兴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刘小姐是病根,那不如咱们再去求求她,说不定看在少爷一往情深的份上,没准就答应了呢。”

宋明摇摇头说“哎,这还用你说,少爷又托刘家二少爷说了几次,谁知道那刘小姐中了什么邪,就是不听,非认准了咱们家门槛高,来了会受委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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