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军的父亲连忙堆着笑脸问道：“请问这是卓大夫的家吗？”
董真真扭头喊道：“卓越，有人找！”
卓越正把一篇刚检查完的论文发到了柳叶刀的主编的邮箱里，听见声音就起身走出房间。
“你？杜小军父亲，你有什么事吗？”
杜小军父亲连忙笑着说：“卓大夫，我儿子的病多亏了您，要不是您水平高及时找出了病因对症治疗，我儿子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前天我报警后，听说警察来找您核实情况了，谢谢您主持公道仗义执言！”
卓越摆手道：“没什么，我是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杜小军父亲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放在桌子上笑着说：“我是个宰牛的，家里开了一个小屠宰场，我给您拿了一些上好的牛肉腱子肉、牛杂、牛鞭什么的，您放冰箱里慢慢吃，吃完再给我打电话，您如果要其他的我没有，但牛肉、牛骨头、牛杂、牛鞭管够！时间也不早了，您二位歇着吧，我先走了！”
“喂喂喂，等等，把这些东西拿回去，我不能要你的东西！”卓越连忙拉住杜小军父亲。
杜小军父亲一边挣开卓越，一边往外走，“卓大夫您别跟我客气，这些东西不值钱，我那里每天出货十几吨，东西既然我拿来了就不会拿回去，您如果一定要我拿回去，我就只能扔路边了！”
“你等等，我给你钱，给你钱······”无论卓越怎么叫，杜小军父亲怎么都不回头，很快就消失在楼道里。
卓越只好转身关了门。
董真真桌子边提了提黑色塑料袋，“哎呀，好重！”
卓越走过去提了一下，感觉至少有三十斤，他打开一看，牛肉和牛杂、牛鞭各占一半，看色泽都很新鲜，用手一摸，还是热乎的，显然是刚刚宰杀完就送了。
董真真忍不住说：“没想到刚才那个患者家属看上去一脸凶神恶煞的，办事还还挺细心的，你看这牛肚、肥肠都洗得干干净净，一点气味都没有！”
卓越说道：“算了，人家既然送来了，就收下吧，明天我拿一点钱去给他孩子交住院费！”
董真真忍不住问道：“你还真的打算一辈子不拿患者的一针一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