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臣。”北堂渊立刻回应道,“不像太子殿下,一句话,就能定夺他人生死。
但殿下或许不了解南歌,您这威逼利诱的手段,对她无用。
您想让臣做什么,直说便是,不必对南歌动手,要挟我。
只要您放了南歌,臣一定会配合殿下到底。
哪怕是让臣,拿刀架在万岁爷的脖颈之上,臣也会照做。”
朱戎抽搐着眉眼,直视向北堂渊,他本以为北堂渊是来求自己的,但见他这态度,哪里是求人的表现?
而且他这话说的,分明是内涵自己有造反之意。
“你好大的胆子!”朱戎一字一顿道,刚要唤人进来,将北堂渊赶出去。
陈冲便匆忙走进,弯腰道:“殿下不好了,大理寺狱又出事了。
据说南歌大人高热不退,突发疾症,与武陵溪的症状一样,怕是救不活了……”
朱戎闻言,大吃一惊,忙站起身,快速走了出去,也没顾得上北堂渊。
陈冲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北堂渊,转身跟上朱戎。
北堂渊闭了闭眼,捏紧拳头,亦起身赶往大理寺……
詹顺安领着一干狱卒,跪拜在地,瑟瑟发抖。
有胆子大的,抬起了眼皮,瞄向匆忙走进监牢的朱戎。
紧跟在朱戎身后的,还有面色阴沉的北堂渊。
詹顺安看到北堂渊后,视线有些躲闪,又埋下了头,扶着地面站起来,带了几名心腹,跟上朱戎和北堂渊的步子,走了进去。
牢房内,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狱医,正半蹲在南歌身边,替对方号脉,紧皱着眉头唉声叹气,神色复杂。
走进牢房的朱戎,率先看到了墙上的画,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血色之眼。
再看南歌,气弱神游地躺在草床上,没有什么生息,囚衣上是斑斑血迹,已经干涸,衣服上破了两个口子,露出里侧的伤口,十分骇人,有溃烂的迹象。
北堂渊走至南歌身侧,恼火地看向朱戎,质问道:“太子殿下!你这是想要南歌的命吗?!”
眼前场景,朱戎始料未及,他半握拳头,瞪向詹顺安。
詹顺安忙低下头颅,解释道:“这……下官也不知啊,下官也是刚回来衙门……”
詹顺安的视线,落在一侧狱卒身上,厉声责问:“你说,这怎么回事?!”
狱卒两腿发软,跪了下去道:“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巡房时发现南歌大人倒在墙边,小的打开牢门一看,发现墙上有一个血眼标识,再一看南歌大人,昏迷不醒了,便立刻通传狱医。”
詹顺安连忙拉起朱戎,往外拽去:“殿下莫要靠近此处,下官看南歌大人现下的样子,与那武陵溪死去的症状相仿。
莫不是被武陵溪传染上了疫病?此处危险,殿下快离开。”
朱戎甩掉詹顺安的手,抬脚踢向对方,将人踹倒在地:“滚开!”
詹顺安跌落在地,吃痛地哼叫一声,揉着摔疼的胳膊爬了起来,捂住口鼻,躲到狱卒身后,又道:“殿下息怒啊,下官觉着,会不会是这血眼组织的人,来找南歌大人寻仇的?
他们要害的人,没准就是南歌大人。
哦对了,武陵溪说不定也是他们潜入这里,害死的。
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
咱这大理寺的监房,从未出现过接连两起,囚犯生病不察之事。”
北堂渊看了眼喋喋不休的詹顺安,视线投向狱医身上,问道:“狱医,南歌如何?”
狱医摇了摇头,立刻起身,往后退了几步道:“詹寺卿说的对,南歌大人这病,来势汹汹,伤口溃烂成这样,很像是疫症,怕是救不来了。
纵然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