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南歌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刚才看到的东宫侍卫。
“顾御风死后,陈冲替代他,负责东宫的护卫。”北堂渊边替南歌擦着头发,边说起刚才陈冲为难他们之事。
南歌想到什么,在身上找了找,掏出一小截湿透的爆竹,交给北堂渊,向他说明自己在万家船舫,意外打听到的事。
北堂渊狐疑地看向手中炮仗道:“就算是船舫用,置办这么多爆竹,也是不合规的。
备这么多爆竹,究竟想干什么?”
“不夜侯一定是皇后身边的人。”南歌笃定道,她自然地接过北堂渊手里的手巾,走去屏风后换衣服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万幽莹,万家,还有那个不明身份的不夜侯,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阴谋。”
北堂渊收起爆竹,刚转过身想要说什么,便看到屏风后影影绰绰的身姿,他心头一窒,挪开视线,连声音也变得僵硬起来:“老黑看到东瀛人,进了东宫侍卫的住处。
我们之前的推测,或许是对的。
太子和东瀛人,真的有牵扯。
白素的赴死,就是为了保护太子。”
南歌换衣服的手顿了顿,脑中划过一道光亮,快速穿戴整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你还记得,你我二人被太子召见进宫,他屋子内的火炉吗?”
“嗯。”北堂渊点了下头。
南歌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举起桌上的凉水喝了一口,解渴后道:“我先前被宁泉抓走,回来后便得了风寒。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我染风寒这件事,不是偶然,而是有意为之。
罪魁祸首,便是太子宫里的火炉。
陆中焉说过,冷热交替,纵使身底再好,也扛不住如此折腾。”
北堂渊眸色一沉,坐到南歌对面:“太子或者他宫里的人,与宁泉配合,故意为难你。
并且,想要你生病。”
南歌点点头,继续道:“让我生病的理由,我仔细想了想,可能是不想让我参与宁泉案的调查。”
“是忌惮你这位判官,怕我们真查出点什么。”北堂渊抱起双臂,有了结论,“但低估了陆中焉的医术,没想到你一日便好了。”
南歌点了下头,继续道:“你还记得太子身旁的侍女说,他对花粉过敏吗。
但我们那日去太子的寢殿,放棋盘的桌子旁,可是有好几盆花。”
南歌疑惑道,“他难道,只对兰花过敏?为何要把万幽莹送给他的香囊,转赠给落梅呢?”
北堂渊眉眼间划过一丝困惑,他将种种线索梳理后,开口道:“我一直对太子存疑,然而却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理由。”
“我也无法理解。”南歌耸了耸眉,想不通便不想,她戴上面具,起身道,“天亮了,我们进宫吧。”
北堂渊看了眼对方,示意她坐:“进宫做什么?”
“替老黑拿解药啊。”南歌不解地看了眼北堂渊。
“陈冲会给我们吗?”北堂渊轻声问道。
南歌觉得北堂渊这话问的有些傻了,笑道:“当然不会,所以我们要去偷。”
“怎么偷呢?”北堂渊反问道。
南歌一时语塞,倒是没想到好主意,她太着急了,有些乱。
北堂渊沉吟片刻后道:“我怀疑武陵溪和皇后关系匪浅,现在只需要证明武陵溪背上的抓痕,是不是皇后的?
任何一个御医,都能核对。
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可以直接禀报给皇上,万幽莹必定会倒台。
然而,当年你爹和先皇后的事,可能就无法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南歌明白北堂渊的意思,他们的目的,不是扳倒万幽莹,而是能让她开口,交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