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宫图。
是自己问话白素时,临时描摹的,正是那天,自己看到林静声与脚上有黑痣男子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南歌循声找去,便见陆中焉正慌乱跑着,躲避要干架的傅西沅。
傅西沅看起来是真的怒了,扬起手里的剑,就朝陆中焉劈去。
剑劈在树干上,震得树上的叶子纷纷扬扬,舞在半空。
陆中焉哭丧着一张脸,凌乱得很。
他真是太冤枉了,自己方才听衙役说,白素剧咳不止,恐伤势复发。
他只是去看看白素的情况,这刚一号上脉,白素就惊恐尖叫,恰好被傅西沅撞见了。
他真是有嘴说不清,至于那药箱里的药方纸,为何会画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自己可真不知道……
南歌上前一步,忙拦住傅西沅,解释起来:“傅姐姐误会了,陆中焉药箱里的画,是我画的……”
“南歌你不用再替他说话!”傅西沅正在气头上,拧着眉心,又一剑挥向陆中焉。
陆中焉连连后退,一脚没踩稳,直接摔进了身后的湖水中。
“……”南歌扯着眼角,看向在水里挣扎的陆中焉,看向傅西沅道,“他不会游水……”
“活该。”傅西沅挤出两个字,视线瞄向扑打着水花的陆中焉,嘀咕道,“让他多喝几口水也没事,长长记性,待会再救他上来。”
南歌抚额,作势要去救人,她也不知道傅姐姐为何会生这么大火气。
谁知此时,却有人抢先一步,跳入了水中。
傅西沅和南歌均是一怔,只见那抹身影很快就从水里浮出一张清秀的脸,拽着陆中焉的领子,吃力地往岸边游。
傅西沅皱眉,跑过去,帮铃兰将陆中焉拽了上来。
陆中焉呛了几口水,恼火地看向傅西沅道:“你要谋杀我啊!我都跟你说了,我没对白素有不轨之举!是她自己大惊小怪!”
铃兰拭去额角的水,轻声开口道:“应该不怪陆医官,白素姐,不能近男身。”
傅西沅微愣,视线落在铃兰身上。
“你看!不关我的事吧!”陆中焉摊手道,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那你药箱里的画……”
“咳~”南歌轻咳了一声道,“那是我为破案画的。”
傅西沅的神色不太自然,她瞥向扬起下巴的陆中焉,支支吾吾道:“好吧,算我误会你了。”
“我陆某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得了理的陆中焉甩了甩身上的水渍,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越过傅西沅,想起什么后,回头冲铃兰笑道,“多谢铃兰姑娘相救,一看你这面相,就是大好人,肯定不会与凶案有瓜葛。”
铃兰愣了片刻,抿唇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