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傩班的小徒弟围过来看了眼后，均点了下头：“对，这是师父手腕上戴的。”
南歌确认了康图的口供后，又问向他们：“我听说你们有一个师兄，曾被你们师父，逐出了师门。
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南歌认为，这个被赶走的徒弟，一定发现了武达的什么隐秘之事。
否则，也不会扬言武达曾是盗贼。
“你是说何毅吧，他早就被师父赶走了。
何毅偷窃师父的东西，被师父发现后，逐出了师门。
那人被赶走之前，还跟我们几个师兄弟造谣，说师父贼喊捉贼，他自己之前都是个贼。
何毅被赶走后，就音讯全无。”
“没有，他还在京城。
不久之前，我看到他来纠缠过师父，应该是请求师父让他回来，师父见他可怜，给了他一吊钱。”
南歌听后，立刻问向说这话的人：“那你知道，何毅的住处吗？”
“好像在城西的一处废庙里住。”
另一个小徒弟补充道：“师父不让我们再提何毅，但我听郊外的村民们说，他们那一带多了一个姓何的傩巫。
我怀疑就是何毅，把这件事告诉了师父，但师父却不让我再提到他。
我看啊，是何毅仗着从师父这里学了点赶傩的本事，就在郊外村落里谋事。”
南歌看向一个小徒弟道：“你方才说他住在郊外的废庙里，带我去找他。”
那小徒弟忌惮着南歌腰间的刀，虽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带着她去了郊外的那处庙宇。
废庙里有两个乞丐，正围在火堆前，烤馒头。
见到南歌身上的飞鱼服后，纷纷作逃，被南歌逮住后，不得不回来，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
“见我就逃，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南歌看向眼前的二人问道。
城里城外的这些乞丐，有一些和锦衣卫有合作，帮他们打探情报。
眼前的这两位，看样子，认得自己。
“唉！”其中一个乞丐拍了下大腿，“算我们倒霉，碰到了锦衣卫的判官，认栽了。”
他边说着，边猫腰走到佛龛前，在下方的稻草堆里扒了扒，扒出来一个包袱，恭恭敬敬的放在南歌脚边。
南歌扫了他们一眼，打开包袱看去，是一包银子。
“大人，这不是我们不交公啊，实在是意外之财。”那乞丐说道，“前些日子，我们俩兄弟来这座废庙，遇见个傩巫。
那傩巫两天前离开后，再就没回来。
我们两个无意中在佛龛后面，发现了这包银子，就……就打算私吞了。”
“所以，这包银子是那个傩巫的？”南歌拿起其中一锭银子检查，是有来路的银子，刻着钱庄的出处。
她将包袱里的银子都检查了一遍，都来自相同的钱庄。
“对，是那个傩巫的。我亲眼看到他从一个人的手里，接过这个包袱。”乞丐回应南歌的问话。
南歌拿走一锭银子，塞进自己的袖口：“与你们住一起的傩巫，是叫何毅吗？”
“大人，您怎么知道的？”两个乞丐诧然的看向南歌。
南歌扯了下嘴角，继续问道：“给何毅这个包袱的人，长什么样子？”
“那天天太黑了，没看清楚。但隐隐约约，听到了铃铛的声音。”其中一个乞丐回忆道。
南歌明白了过来，是武达！武达给了何毅一包银子！
两个人之间存在矛盾，武达还能一遍遍给何毅钱。
一种合理的解释，便是何毅抓住了武达的把柄，迫使武达不得不给对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