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树上倦鸟对对,踩在枝头嬉戏,不时踩落几片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儿慢慢飘下。
唐竺本来只是想在白洛柏的身后假装踹上去,没想到这种捣蛋的心理,变成了假戏真做。
一条悬着的腿,在几近凝结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尴尬。
她悄然的将腿落下,又赶紧走到白洛柏身旁,表示歉意:“同桌同桌,我刚不是故意的!我就假装一下,谁知道真踢上了……”
白洛柏紧皱眉头,看向身后,发现手里抱着书,根本弯不下腰。
唐竺见他如此艰难,直言道:“同桌你不用看了,有灰,我帮你……”
白洛柏看着唐竺大有要过来,帮他把屁股上的灰拍掉的架势,不用思考,这事儿她肯定能干出来,但他一个男生,还是这个位置,属实不太方便,毅然否决道:“不用!”,并且明哲保身的努力向前迈了一步。
唐竺幡然领悟,脸上憋不住笑,好像真那么做了,确实不太雅观。
她忽然想起在原来高中的时候,她的女同学在特殊时期,裤子脏了的处理方式,一种惯性思维的作用下,只见她将手里的校服衣服撑开,拎住两个袖子,从后面盖住白洛柏的臀部,环过腰间,试图在前面系了一个结。
被从身后“搂住”腰的白洛柏,内心无比惆怅,明明这个动作也很尴尬!抱着书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好了,这样就看不出来了!”她拍拍手,好像干了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怎么样,我聪明吧?”
白洛柏一脸鄙夷,又叹气道:“唐竺我好像上辈子欠你的,好心去给你买资料,居然还挨你一脚!”
“同桌,我错了,我刚真不是有心那么做的,一时失手,不是,是一时失脚了,我没想到你能突然停住啊!”唐竺解释,但心里不承认,要换了别人她一定会把责任都推给对方,她肯定说:走个路还那么纠结,走走停停的。
白洛柏继续向前走,冷冷的问道:“我看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是不是我刚刚打扰你打篮球了?和六班的学委打得正起劲呢,我过来你是不是特扫兴!”
“才没有呢。”唐竺否认。
白洛柏继续说:“我看你和那个刘明朗聊的挺开心的,篮球教的也不错。”
“本来是同何非约好的,中途他去帮安茜搬东西,后来就剩我们两个了,没多一会你就来了。”唐竺一五一十的交待过程。
听到唐竺的阐述,白洛柏宽心不少。
唐竺又继续说:“刘明朗问我是不是你在给我补课,我说是,然后他说他也可以帮我补。”
“所以你答应他帮你补了?”白洛柏问。
唐竺分析:“他是学习委员,应该学习不错吧?”
确实不错,每次考试出成绩的年级大榜,能和白洛柏一决高下的就只有刘明朗了,两个人就在前两名之间,名字交替出现,但总体还是白洛柏出现在榜一的时候比较多?
白洛柏故作镇定:“嗯,学习不错!所以呢?”
“所以他说他态度好,包教包会,还说……”唐竺努力回忆刘明朗刚刚的话“哦,他还说他会负责到底!”
这个刘明朗本来就没给白洛柏留下什么好印象,没想到在套路小姑娘这上面,还挺有策略!
白洛柏试探的问:“那你打算让他帮你补课了?”
“条件是挺诱人的,你说我要不要找他?我要是找他帮我补课,是不是就减少了你的压力。”唐竺捏着下巴思索着:“省得你看到我写的卷子就头疼,就让他头疼好了,他应该不能头疼吧,刚还说态度好呢。”
白洛柏见唐竺这是真动了心要找刘明朗补课。
义愤填膺的说道:“你敢!”
唐竺匪夷所思,她同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