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吓唬我，你才不会在意这种事，大不了下次赢了分你一半。”顾云歌一脸轻松的应对。
墨凌渊觉得小兔子一定是天底下最不怕他的人。
“赢了分本座一半？你会有这么好的心吗？”他走过去坐在她对面，调侃着问她。
顾云歌肯定的点头：“关于你的事你总该是有份的，赢了我一定分。”
“但是这次输了？也想让本座出一半？”墨凌渊好整以暇瞧着她，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桌上的柑橘。
顾云歌本来是满脸堆笑的，被拆穿之后立刻有些受挫，拿过桔子道：“太聪明了容易没朋友的你知道吗？”
“彼此彼此。”墨凌渊淡淡一声，掌心冲着她摊开，好整以暇。
顾云歌三两下将柑橘剥好了放在他掌心，闷闷地问：“这样总行了吧？”
“两万块灵石，本座出。”墨凌渊收回手，慢条斯理的吃橘子，心情大好。
青鸾和阿昭在尊上橘子放入口中之后才意识到两人刚刚手上的动作是这个意思，她们怎么就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呢？
尊上的脑回路一向没人跟得上，不得不说与主母真是互通心意的绝配啊。
顾云歌觉得剥橘子这事很值，虽然两万块灵石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能不出还是不出的好。
接下来墨凌渊便开始考察顾云歌的功课了，让她翻出医书来，边看边提问题。
考察了一会儿之后墨凌渊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颇有些无奈，小兔子在医术之上真是半点天赋都没有。
顾云歌自己却是没有察觉到，还在问：“怎么样？我自学的也不错吧？”
“不错。”墨凌渊自然的接话，没有半秒钟的犹豫。
没有天赋也没关系，他耐心教也就是了。
“只是为什么我的药大多都失败了，有些即便成功了药效也还是有些弱。”顾云歌十分困惑的道：“如若不然，你刚刚看到的那个周婉婷，我早就给毒死了。”
“这次本座教你制药，必然一毒一个准。”墨凌渊对她这说法半点也不惊讶，他已经出关两日了，若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岂不是成了傻子了。
顾云歌诧异的看他：“你还真让我杀啊，她的身份可不一般。”
“想杀便杀，本座若是这点事都无法料理，倒不如早早去种田了。”墨凌渊翻开书本亲自给她标注，声音也是漫不经心似的传过来。
他总是慵慵懒懒的姿态，仿佛凡事都不需要花什么力气一般。
“拿人家的手软，若是她安分守己，不毒也成。”顾云歌轻松将这事揭了过去，但她不得不承认，墨凌渊当真是给足了她底气。
墨凌渊也不左右她的意志，想杀便杀，不想杀就不杀，随她的心意便是。
“这些，要牢牢的记住。”墨凌渊将书还给她，很多段落都画上了重点的标记。
“啊？”顾云歌看到这么多复杂的字，总觉得这些字在眼前转，好像一个也抓不住。
墨凌渊难得见她迷茫无措的样子，不由笑问：“据本座所知，风水之术远远难过医书，你是怎么记下来的？”
“我学那个很快的，而且记不住会挨打，小孩子胆子小也就更认真一些了。”顾云歌想了想道。
她于风水之术绝对算得上天赋异禀，但风水那般复杂又变化无穷，自然是难学的，而且因为她天分跟高，老师对她的要求往往更严格。
“打你？谁打你？”墨凌渊眼神变了变，好像忽然间便没有之前那般慵懒随意了。
“先生喽。”顾云歌童年虽然是一片黑暗的，但她现在提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已经过去了，她再因为那些事情而伤怀便是和自己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