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御年没能成功剪掉自己的裤子,最后只能由殷峥峥接了手。她生怕剪到他的肉,一寸一寸地按着他的大腿往上剪。
韦御年简直要发疯,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剪个裤子,她是想逼疯他吗?好在在他失控之前,她顺利地把他左腿的裤子给剪开了。
殷峥峥跪在地上仔细地检查他的皮肤,看起来情况还算好,虽然表皮看着还很红的,但好歹的没起水泡。擦点烫伤膏,好生休养几天,应该没事儿。
她松了一大口气,抬头:“家里有烫伤膏药吧?”
他这才看到眼前的女人浑身湿了个透,头发上的水顺着发梢往下滴,正正好滴在她的锁骨上。她的锁骨长得……该死的好看。
他觉得他心里那股火又要压不住了。
“还是很痛吗?”殷峥峥紧张起来,他看起来比刚才还要痛苦的样子,“是不是你的头……”她倾身过去,整个人贴到他的身上,她伸手摸了摸她他的后脑勺,好像没起包。
“滚。”他在失控前用力推了她一把。
她被他推倒在地上。
而他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仓皇地逃出了厕所。
“好心没好报。”殷峥峥感觉屁股都要摔裂了,缓了好一会儿,她从撑着地面爬了起来。从厕所出来,韦御年已经上了楼。她冷得哆嗦,也不知道楼上有没有衣服可以换?
她忐忑地上了二楼,进了大厅,她赫然发现,二楼的大厅是一间开放式书房,满满两墙,再加上几排书柜,要不是身上穿着湿衣服,她肯定就走过去了。
主卧室那边传来声响,她鼓起勇气喊了一声:“那个,韦先生,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也找一套衣服换换。”
房间里的男人没理她。
“很冷,我才出院几天,要是又冻病进了医院,不太好吧。”殷峥峥又说。
房间里的男人还是不理她。
“刚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叫你端菜的,我不知道你不会端菜……”
“闭嘴。”随着冷冷的呵斥声,一套衣服从屋里扔出来,扔到了殷峥峥面前。
殷峥峥捡起来,很明显是男士的衣服。
“内裤有吗?”她厚着脸皮又问。
韦御年已经换好了衣服,他从房间出来,见她还是刚才那副鬼样子,他别过头:“我这里为什么会有那种鬼东西?”
“鬼东西?”殷峥峥气死,你才是鬼东西。她拿着衣服,一时间很为难,换吧,内裤湿的。不换吧,浑身上下都湿的。
韦御年回到了房间,这回他拿了件睡袍出来:“你先穿着,我让人马上送过来。”
“那多不好意思啊。”殷峥峥觉得也太丢脸了,别人还不定怎么误会呢。
韦御年将睡袍递给她后就往楼下走去:“快点换好,我饿了。”
殷峥峥去厕所换了衣服,然后发现洗漱区放着洗衣机和灶干机,她大喜,将湿衣服扔进去,选了30分钟的模式。然后她下了楼,韦御年已经把菜全部端到了餐厅,见她下来,他指了指空碗,示意她盛饭。
“你不用让人送内裤过来了,我……”
“已经送来了。”他不耐烦地打断她,“快去盛饭。”
菜有点冷了,殷峥峥又热了热。大约还合韦御年的胃口,他连吃了两碗饭才放了碗。他放筷子时,外面传来喧闹声。
韦御年的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他看了看殷峥峥:“你上楼去,现在。”
殷峥峥碗里的饭还没吃完,她很是不解。
“上楼。”他重复了一遍。
“二哥。”一个清朗的喊声从外面传来。
殷峥峥意识到,外面的人很可能是韦御年的弟弟。她看自己身上的睡袍,确实很不适宜见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