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放了鞭炮。半扇猪肉、河里的鱼、土里新鲜摘下的蔬菜,摆满了有些陈旧泛着油光的两大桌。而女人们却都站在一边端着碗,在人和人的缝隙中伸出筷子。
虽然叶天民并不认为应该这样,但女人们似乎习惯了这样的酒席就该站在旁边,特别是这些女人的年龄都不算小,没有年轻人的思想,她们很守旧。
孩子更是没有上桌的,在院里端着碗四处的奔走,仿佛吃不是重点,玩乐才是第一。
彭军也喝酒了,还喝了不少,这一天的彭军第一次没有顾忌任务和身份,喝多了。叶天民同样也喝多了,但戴老的高兴他看在了眼里。
这些日子的劳作,原本早已经消失了老茧的手磨破了皮,也磨破了他的防线,他想家了。不是“叶天民”的家,而是那似乎不太可能回去的自己的家。
那一夜,下起了小雨。入冬的雨冰冷如丝,轻柔却直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