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又问到这里来了,只能回答道:“城北乡原来一直在考虑依靠什么来提升城北乡的形象和增加收益,旅游开发计划原来是做过的,县里也批准了规划方案。后来就因为科纳新村搬迁而来占用了规划用地,原来的规划就不好实施了。毕竟最早是以风景和自然地貌打造度假休闲的规划,现在有一个村子在区域内,度假和休闲就和别的农家乐区别不大了,对于游客的吸引点不足。”
秦肆为点点头,看着邱孔生说:“邱孔生,我觉得可以发挥一下思维,像小张这些旅游专业毕业的,我们县旅游局也有些同志应该对开发旅游方面也是有专长的,可以合计合计,看看能不能在原来城北乡的规划和计划上进行一下调整和挖掘。您觉得呢!”
邱孔生也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于是接着布置由新多县旅游局牵头,和城北乡政府一起针对原来的旅游开发计划,重新评估,寻找更好的旅游亮点。秦副县长抓紧联系一下已经确定要来科纳新村建设研究基地的专家,看看能否从中获得专家们的点拨。
会议结束之后,县里的人走了。不是不想去科纳新村实际的现场看,而是现在的问题不在于科纳新村到底是什么样,而是怎么样去实施以科纳新村或“文化基地”为基础的旅游开发计划。否则,未来县财政的压力会很大,工作压力肯定也要增加。
没有新的经济支撑点,这个“文化基地”到底是福还是祸,还真不好确定。
不投入肯定是没有产出,但投入又要评估怎么来投入,投入多少。
资金压力对于一个县财政而言,可不是说有多少就能有的。缺了怎么办!?向市里申请,还是向州里申请,又以什么名目去申请。
以“文化基地”的建设来申请是肯定行不通的,人家来建设没有要花新多县财政的意思。
以“旅游计划”来申请,最终不一定是不会得到批准的。整个南云州也不只是你一个新多县想要搞旅游开发,谁都想,谁能争取到,这都不只是项目或者某一个人的能力可以决定的。
张琼没有选择和县里的人一起返回,而是一个人留了下来。
当然,几位县长不知道,她只是给旅游局的局长请示了,说留下来找找看是否有好的办法解决。当然,也会打电话给赵老请教。
伍德凯本来以为张琼留下来会直接来找他谈,却没有想到,所有人走之后张琼是来找他了,却不是谈事,而是借车,要去科纳新村找叶天民。
本来听她这样一说,伍德凯也想一起去的,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告诉张琼,见到叶天民转告一声,让他明天到乡政府来,大家一起坐下交流交流。
张琼坐上车走了之后,伍德凯回到办公室,把放在文件夹后面的叶天民那份计划书拿出来,忽然觉得这计划书很烫手一般,好半天都翻不开第一页。
要说心里是不是有一些后悔,那是肯定的。
无论他怎么想,如果得不到县领导的支持,所有的都是白费。
他可以完全肯定的是,如果不交这份计划书,那么领导的各项安排,他只需要遵照执行,就不会有什么别的意外发生。
但只要他递交上去这份计划书,压力就会要城北乡来单独承担。他觉得自己腰杆没有那么硬,承担不起。很颓废的把计划书放进旁边的柜子里,加上了锁。
然后叫来曹副乡长,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就今天会议仔细的回忆和思考,最后觉得要破局,他们俩真的只能等。至于是谁来破局,也许是叶天民,也许是张琼,但不会是城北乡的任何一个人。
一种悲哀感,让两个人都有些沮丧。
今天的城北乡,就像7月的暴雨前,空气被压缩,让人觉得闷。
汗水在皮肤下就是出不来,也找不到冲凉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