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账房先生,遇到你这样的女主人,他怕是能赚好大一笔。”李显允余光一扫许听澜藏起来的题,她明明会算就是嫌麻烦,糊弄了事。
许听澜摇了摇头,随口一说:“那我嫁给账房先生好了,起码嫁个会算数的。”
思绪回归,看着如今长大的许听澜抱着个大算盘,再枯燥乏味也在啃,莫名感慨时间飞逝,兜兜转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还是在自己身边。
“鲤鱼那页,你再看看。”李显允提醒了一下。
许听澜嘴上嘟囔着让他不要干预,手却老实地翻了回去,重新拨弄算珠,果真少算了一笔,连忙提笔改动:“陛下不用算盘都能算得清?”
“朕如果不当皇帝,也许会去做个账房先生。”李显允暗戳戳地提示,但许听澜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也不怨她,事情过了那么久。
看着她挑灯捧着账目的样子,李显允有一种渴望平凡的想法,他的妻子为她打理着家里的内务,而他在一边撑着脑袋看着她姣好的侧颜。
心中淋淋暖意,李显允不禁开口问道:“还走吗?”
许听澜没有回头,淡淡地道:“账目都拿来了,臣妾还走什么?”
李显允问的,当然不是这个,可他发现许听澜没有往那个方面想,也许是件好事。
“账册就跟奏章一样,一次性是看不完的,早些休息,明日再看。”
没等许听澜拒绝,李显允又单手将她抱上了床,禁锢在怀里,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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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允病好得快,手上的东西已经拆去,只是太医叮嘱不得提重物不得练习武艺,同时太医也默认了,陛下可以翻牌子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二人可谓发乎情止乎礼,好不容易得到太医的允许,李显允七日里能翻上许听澜三回,还有两日是半夜摸着黑溜进合欢宫,跟做了贼一样,许听澜嘴上说他无耻,可总拧不过他,被他吻过的处处点火,不到灵魂出窍不肯罢休。
也许是许听澜的错觉,自她第一次侍寝到如今也近一年了,李显允就像是开了窍,对于这事愈发得心应手。一开始许听澜也反感这事,觉得他像个莽夫,都不知道其他人怎么受得了他,到现在被这只狐狸勾引得了趣。
许听澜一度觉得,凭借李显允的姿色、身材还有技术,丢到秦楼楚馆里也能混个花魁头牌什么的,她要是有钱,肯定光顾他,大把大把地砸银子。
而李显允,这一个多月也觉得自己发了疯,许听澜的全副心思都在算账目拟名单上,好不容易休息个几日要不就是陪着贺贵人游皇宫,要不就是去其他几位妃嫔的宫中说笑。
李显允突然觉得自己更像后宫盼君王临幸的妃子,哀怨到吃起了自己妃子们的醋。好像只有翻云覆雨完怀里抱着许听澜,才能感觉到她是确确实实属于自己的。为了让自己显得不可或缺,就在这方面卖力些。
他堂堂一个一国之君,用床第之事挽留一个小贵人,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太不像话了皇兄!”闰王突然出了声,一惊一乍地给开小差的李显允吓得不行。
“长仁满月您说同国宴一起轰轰烈烈办一场,臣弟没有意见,可这礼物您怎么能不好好挑选呢。我们家长仁是这一代第一个男孩,您这个当皇伯父的,要好好表示一番才行。”闰王李显恪嫌弃地看着他。
天寒地冻,王妃还在府里坐月子,不宜出门,于是让他这个当爹的带孩子出门,这出门见的第一位就是这个皇伯父,结果呢,几位皇伯母的礼物都到了,皇伯父什么也没表示,太不像话了。
“她们都送了什么?”李显允不是没有准备,一把金镶玉的如意,连忙让满福取了上来,开盒一看,金光熠熠,玉色通透。
“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