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啊,儿不想死啊。”
“我还没碰过女孩的手啊。”
“求求化春帮的各位大侠饶我一命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身后那几个壮汉在听到这则消息后瞬间破防,有的在哀嚎,有的在祈求,整个房间顿时变得嘈杂烦乱。
欧阳郦萱看了看一旁的平乐,又悄声问胡勒汗:“胡公子,我自觉死有余辜,只是可怜了这随我一起的表妹。你看能否想想办法,免她一死?”
胡勒汗眼中充满了愧疚之意:“姑娘,你要说那身后几个无名小卒我倒是可以放一两个,你和你表妹两人一个打败了郭叔,另一个在吸入安魂药的情况下竟然打趴了我们七八个兄弟,大伙可都盯着你俩希望你们被烟严惩啊。”
“那这位小哥,你就做一次好人,帮俺们放走几个呗。”后面的一人提议。
“且不说你们不会武功,我把你们放出去你们该如何逃得过化春帮的追捕,就说我最多能放三个人,你们能确定选谁吗?”
此话一出把大家难住了。
“咱们哥几个之前说好的生死与共,但是现如今......”有一人不愿意往下说了。
“我还没谈娶老婆,放我吧。”
“我年龄最小,放我吧。”
“兄弟们,可别忘了之前那一路上谁出力最多啊,肯定放我!”
几人开始争论起来,都是在说应该如何把自己放了,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谁也不觉得自己该死,就这么互相吵来吵去,往日的兄弟情全然不见,留下来的只有求生的欲望。
胡勒汗有些尴尬地看向欧阳姐妹,对方也显得失望至极,这种情况下不等把他们放走,他们自己为了生存名额都会打起来。
“够了,大丈夫男子汉,不就是一死吗?有什么好畏惧的?现在在这里推推搡搡,还坏了昔日的情谊,也自降身份,不如坦然赴死,叫那些化春帮的阉人们看看咱们的骨气。”欧阳郦萱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极具威慑力。
那些大汉们听到这里也沉默了,方才想起胡勒汗只是出了一道伪命题,因为不可能真的放人,逃跑的人没有功夫大概率也是被抓处死不说,胡勒汗自己也要遭殃,岂会轻易放人?
“姑娘,你真的非同一般人,在下钦佩。”胡勒汗情绪激动地望着欧阳郦萱,“你那未婚夫也并非等闲之辈,虽然他不会武功,但是凭借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招式硬是一个人打伤了化春帮二十多人,最后宁死不屈跳崖了,而你刚才这番话,也让我胡某人佩服,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倘若小的能够武功再高强一些,或者有姑娘这般气魄,说不定就能救各位于水火之中,只道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终究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没办法站出来担当大任,只能是随波逐流的泥沙罢了。”
胡勒汗说完这番肺腑之言,便向众人告辞,而房间内,大伙则都沉默不语,因为所有人都明白,现在再做挣扎,不但没有意义,反而会让自己显得没有骨气,事到如今不如留点尊严。
下午,大师兄和郭叔带着几个人走进了屋子,胡勒汗也跟在他们身后。
“嘿嘿,你们几个,这段时间在这小屋住的如何?我那胡师弟待你们如何呀?”大师兄笑嘻嘻地看着眼前这些即将被做成猪饲料的人,心中有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仿佛这一屋子都是他的战利品。
“无需你操心,至少我们都是堂堂正正赴死,不像有些人,死的时候连个全尸都没有。”欧阳平乐说罢朝对方吐了吐舌头,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起来,只是化春帮的成员除了胡勒汗之外其他人都黑着脸,听懂了平乐的话外之意。
“哟,挺嚣张的嘛,没事,我一会儿第一个砍的就是你!”郭叔直挺着身子站在平乐面前,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前几天在满汉楼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