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同听了后勃然大怒:“你又在外头得罪了些什么人?”
裘让一脸的无辜:“我都多久没出门了,能得罪谁啊?”
话音未落,有裘家的故人来送节礼。
这人姓夏,是个白身,可他的干爹正是当今太子殿下身边的大太监夏莲英,因此大家都尊称他一声夏老爷。
裘家父子连忙迎了出来。
“不管让哪个孩子送来就是了,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一趟?”裘同的态度很亲热:“快请进来上座!”
夏老爷白面微须,闻言笑着进了屋,在客座上坐了。
裘让连忙上前来行礼。
夏老爷笑着谦虚了几句“不敢”,看着他笑道:“听说大公子如今在家里刻苦读书,真是出息了!”
哪里是读书,不过是被祖母禁足在家里而已!
裘让低了头没有答话。
夏老爷见他丧头耷脑的样子,不禁奇道:“今儿是怎么了?难不成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夏叔叔也好帮你排解排解。”
裘让侧头瞥了父亲一眼,见他没有反对,想了想,把有人捏他错儿的事简略提了提。
“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家?”夏老爷沉吟着,又自言自语道:“不像啊,要是真想治我这侄儿,把证据往都察院一捅就行了,何必绕这个弯子。”
听了他这话,裘同的心里一动。
不想跟自己撕破脸,只是给个警告······
他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送走了夏老爷,裘同对儿子道:“这事儿只怕与你妹子的婚事有关。”说着就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儿子。
“不会吧······”裘让听得目瞪口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满脸纨绔相的儿子,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当然是去退亲了!”他仔细跟儿子分析着利弊:“一边是何家老大,一边是何家老二,两个都有军功在身,咱们谁也得罪不起。一旦把你妹子嫁过去,从今往后,咱们家夹在中间难做人不说,你妹子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还不如趁机将咱们被人威胁一事告诉何老大,再借口家里事多,想缓两年再议亲,把这桩婚事先推了,咱们家是苦主,何老大也不好太为难我们了!”
裘让听得连连点头。
“这件事,我亲自去办!”裘同整衣起身。
与此同时,那位夏老爷从裘家出来后,没有急着回自己家,而是坐着马车拐到了一间茶楼里,在一个不起眼的雅间中坐下了。
一身深色细布衣衫的何沐阳早已端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