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似的,倒叫我看不上!”
邻桌的萧平章和张棋两个正在猜枚行令,闻言不由得笑道:“就你的耳报神灵通!后边儿还有长辈们在呢,你就在这里乱嚷,也不看看今儿是什么日子,小心你父亲回家揭你的皮!”
“王小钰去喝花酒,我父亲揭我的皮干什么?”何茂理直气壮。
那边王小钰被他揪得后脖子生疼,红着脸道:“谁喝花酒了?我明明是去那边儿的古香集淘澄字画,不信你们问何老三,他能给我作证!”他说着,就拿眼睛盯着何沛阳。
何沛阳正低头琢磨着自己的牌面,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才茫然地抬起头:“我能作什么证?”
众人呆怔了片刻,随即哄堂大笑。
“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何茂笑得直捶桌子,震得满桌的杯盘碗盏叮咣乱响。
这一堆人里,要数萧平章最为年长,他怕何茂嘴上没把门的,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臊着王小玉,连忙出来打圆场:“你们也闹得太不像了,小心里头听见。”
众人多少都还有些顾忌,闻言都稍稍收敛了几分。
“对了,今天何老大跟何老二怎么没来?”有人问道。
何沛阳也不知道,只好含糊说道:“他们都有事。”
“算了吧!人家可瞧不上咱们。”王小玉已经从何茂的手中挣脱出去,两杯酒下肚,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也不知道他口中说的这个“人家”到底指的是谁。
何茂闻言,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拍着王小玉的肩膀道:“这是你今天说的第一句实话!”
外面街上的歌舞声响起了,隔着重重庭院,只能隐约听到一点儿声音,有几个人想出去看看,就过来要拉他们一起去。
“什么没看过的热闹?我可懒得动,你们去吧。”何茂一扬脖子,也喝了一盅酒,又继续说起刚才的话题。
“要我说,就是他自己心里有鬼,看见谁都以为别人在背地里编排他的身份,所以才不愿意跟咱们往来。其实有谁在乎呢?看看人家刘家的小六子,一样是庶出,他怎么就跟咱们玩得好?谁还敢嫌弃他不成?”
“够了!”萧平章厉声喝止道:“你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去回了何老伯父,让他马上把你拎回家去!”
他严厉的态度,让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此时何茂的酒劲儿已经上脸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小厮们拉住了。
“爷,您喝多了!小的们扶您出去透透风。”小厮跟众人赔着笑道歉,把何茂半哄半劝的带出去了。
萧平章的脸气得通红,重重地坐回原位。
几个相好的都赶上来劝他:“那个人就是这样的性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快别动气了,今儿大好的日子,多不吉利。”
好不容易等萧平章消了气,众人又赶着劝慰何沛阳:“他今天喝多了,就多说了几句,不是有心的,你也别往心里去,明儿我们让他给你赔不是。”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劳师动众的。”何沛阳笑得温和。
可话虽如此,心里到底有些不自在,吃过了午席,他就借口头疼,跟众人告了辞。
丈夫不舒服,萧合环自然也得跟着。于是两人同坐了一辆马车,一路无话的回到宣平伯府。
不同于毅国公府的奢靡热闹,自己家里虽然也挂了彩锻锦灯,可到处都静悄悄的,二门的婆子连忙上来放脚凳,动作十分麻利。
路过父亲的书房,只见门窗都紧闭着,一干服侍的人都远远的立在外头,气氛显得很严肃。
“二哥还没有出来吗?”何沛阳讶异。
来迎接他们的人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说是二爷有要紧事跟伯爷商量,伯爷一早吩咐了,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