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公孙颜受寒,赵云便将公孙颜迎进屋中。
“赵某管教不严,冒犯各位,还请见谅。”进了屋,先拱手向这家的屋主赔罪道。
“哪里哪里。”男主人此时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户人家主人虽然一直活在最底层,但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智慧,他直觉今日难关已经过去了。
又听赵云道歉后,说要借他家处置一些事务,哪有不允的。
急忙拽回了还呆呆立在屋子中央的女儿,让妻子将屋角的火盆移到公孙颜的脚边。
公孙颜没有拒绝妇人移过来的火盆。
她已经能明白,这个时代,她的客气有时会给别人造成负担,若是拒绝,只怕这家人又要多想,便只道了声谢。
脚边的火盆里燃烧着几根木头,公孙颜环视眼前的汉代民居。
和里魁姜行家格局差不多,前后院一堂屋两内室,想来依旧是东厨右厕的构造,没有什么变化。
内室不知是什么样,堂屋家具少得可怜,两张磨了边的草席子,一个火盆,赤贫二字足以形容。
只不过应该是这家的女人贤惠,黑洞洞的屋子里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味。
一家人个个衣衫褴褛的站在一块,除了当家的男人有一双脚尖顶得发白的葛布鞋,其余的竟然连草鞋都没有一双,都赤着脚。
几个孩子里最大的那个女孩又黑又瘦,看起来也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就算营养不良看着年纪小,但这女孩真实年龄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四五岁。
她和赵云远处见何洲踹门,走过来便听见这女孩娘亲说的话,现在见女孩依旧神色惶公孙颜心中百味杂陈。
摸了摸身上,还有几颗公孙承的大白兔奶糖,公孙颜往前一步想要递给那女孩,被赵云伸手拦住。
在关乎她安全的时候,赵云就像一个被害妄想症,根本不会让陌生人随意接近她三尺之内,就算对方看起来再无害,他也绝对不会松懈半分。
公孙颜只得将奶糖拿给赵云,由他转交给那个女孩。
赵云将那几颗糖果托在掌心,递到那个女孩眼前,神情温和的安抚了一句:“莫要害怕,这是我家娘子给你的,拿着吧。”
那女孩双手接过,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赵云转身离开的背影。
这个人好高啊,她愣愣的想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