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成两半。
“天雷斩?!”
少游嘀咕了一声,压在后背的左拳头紧了紧,垂眸思索片刻后,又继续看了过去,竟然看见魔尊呆呆站在眼前,却什么也没说。
“他到底是何意?难道是在向我示威?还是在怪我?”
看见魔尊侧躺在地上,变出一壶酒,喝了起来,少游眼神左右闪动,坐回案台前,捏了捏眉间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他的父亲——叶凌天在房内看书。
他匆匆走进去,责怪道:“父亲,你为何乱嚼舌根,说云楼不是修仙的料?!这是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吗?!”
“啪——”
他话音刚落,便受了叶凌天的一巴掌,他捂着脸看向他父亲,沉默片刻后,拂袖而去。
一个修士立刻拦住他:“少主,这句话不是我们说的,是你师叔说的。”
“我师叔?!”少游十分诧异,“你是说白煦的师父?!”
见修士点头,他立刻说道:“我不信,怎么可能?!”
“他无心地说了一嘴。”
看见修士垂下了头,少游相信了——这恒空是何等高傲的人,若是真的不小心说了这一嘴也是有可能的,就比如说,少游他自己并不觉得他跟着白煦一起学道,就会拖了白煦的后腿,而恒空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此刻,他回过神来,瞥了一眼那个神秘的空间,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气和无奈。
看见魔尊还在喝酒,他真的很想飞进去,奈何如今被禁锢在昊天塔里,便压了一股力量出来,对准了自己的百会穴。
这股力量在他的百会穴上面慢慢幻化出一条彩虹。
魔尊扬起酒壶正喝得迷离,恍惚间,看见一条彩虹在眼前缓缓架起,变大后,又急速向后退去,悬挂于空中。
他手上的酒壶随着掉落在地,立刻站起来,伸出了一只手,却又遥不可及。
“少游,你为何不亲自来见我?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彩虹,而是触手可及的东西。”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着这些话,却始终没有真正地说出来。
第二天卯时。
天微微亮起。
漠然在一个混沌的山洞里把那瓶装着黑血的瓶子打开了,一团黑色的血液从瓶子里飞出来,宛如一条小小的血龙在他眼前不停地摆动着身姿。
禁锢在神府后山里的南宫离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看上去十分迷闷。
忽然。
他的瞳孔猛地齐聚,继而闪了一下猩红的光,他凝神静听,脑海里似乎听到了那似近实远,实远犹近的召唤声——“回来吧,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