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女子,一直在哭,却也一直在摇头。
大王子段鳛拍了拍她:“第二次拒绝了,意料之中。”
她说:“你可不可以只做南诏的王,天朝的臣?”
段鳛的眼中,渐渐恢复了傲色。他说:“不能!”
“那,我要回家了。”发泄了一通,她觉得心情好多了,酒也逐渐醒了一些。
段鳛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容拒绝地阻止了她要扯下披风的动作。
“好吧,谢谢你的好意,明天洗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她不再看他,径直走进了济生堂的大门。
他也没有再说话,静静看她离去,孤傲的眼底,倔强的眼眸下,强压着痛苦。
那是段皇爷和他共同打下的江山,自小,让国家更强大,让疆域更辽阔,便是他的愿望。
天朝中原与南诏国相邻的沃土,早就已经被虎视眈眈地盯了许久,让他放弃,断无可能。
那就放弃她!可是,他已经试了多次,做不到!
夜风吹来,他轻微咳嗽了几声,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自己痛打一顿!
对于她的一次次触及到底线的问题,他却一次次想着去妥协。
如今,她已经把话挑明了,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就这样吧!可是,心,却痛的不能自已。
再次深情地望了一眼济生堂的大门,大王子段鳛转身,乘上马车,决绝地离开!
蒙在鼓里的瑞王玄禛,已经被小人儿拒绝了几天了。
纵使再忙,他又怎能忘记了她的生辰。
那一晚,赶在零点,他来到济生堂,想要给她一个惊喜,谁知,却吃了闭门羹。
她说:“我睡了,你走吧!”
第一次,她有了生硬的拒绝!
他便索性从济生堂住了下来,第二日,早早地,让听雪楼送来长寿面,长寿糕,小寿桃,和长生点心。
却发现,小人儿的房间,空空如也。人呢?
沉下心来,瑞王玄禛开始思考。小丫头十二岁了!其实,还是个有点任性的孩子。
明确来说,她有了更加敏感的情感需要。自从南巡开始,确实,委屈她了。
背井离乡,从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还需要时刻和他保持距离,去面对一个未定的结局。
当然,还有那一段困扰她的王者之恋。
让一个小丫头去微笑面对所有,深明大义心平气和,那只是想当然的理想状态。
因为,她不是圣母。有喜怒,也有哀乐。
在她心情低落需要他的时候,恰好遇见那晚的一幕。
瑞王玄禛并不知道,而在甜心心中,那一幕,却成了压倒她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华灯初上的夜晚,那个娇小的身影,终于缓缓走进了济生堂的大门。
“隐身”了几天,也只是,想把自己的坏情绪释放干净。此刻,甜心的心中,平静如常。
走进正门,那个高大的人,迎了上来,低沉却好听的声音,唤她:“甜心!回来了。”
甜心抬头,见他已经是瑞王玄禛的样子,温和地看着她。
就如,在瑞王府的每一天,她玩耍回去,总会第一时间去寻他,他也总会这样温暖地叫她:“甜心!回来了。”
四年了!
温和的表情,温暖的眼神,温柔的心,从未变过。
心中如潮翻涌,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走过来,牵起了她的手。那双修长的手,大而温暖。
他说:“甜心,从你八岁来到瑞王府,我就一直牵着你的手。一开始,你顽皮又淘气,每天,就是想着如何耍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