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惧怕着孟家势力,众人不敢大声讨论,现在这姑娘又嚎又哭的,路人听了,就立马上前围观起来。
翟青寒直接傻了。
夭娘的戏码却远远不够,眼看路人越堆越多,又甩着帕子哭哭啼啼地指着翟青寒接着说道:
“恶霸欺我弱无力,便是他们,苏州的高门大户,堂堂孟家,仗着家大业大,欺辱儿媳,逼得我妹妹几度丧命!
如今无路可走,躲来我家还不够,他们还要上门灭口,可怜我弱女子,是有冤无处诉啊——”
伴着声声凄厉,夭娘的眼泪落得恰到好处:“我的妹妹——好苦的命啊,她是被继婆母亲手灌下毒酒扔出来的,她至今还生死未卜啊!”
“老天爷呀,你睁开眼看看啊,恶人不收你是专磨苦难人啊!”
“你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呢!”相比还要顾着脸面的翟青寒,田嬷嬷简直要气炸了,冲着孟家众人就骂:“你们都是死人吗!”
然后孟家众人立马撸起袖子就想上前动手,哪知夭娘趁势腰肢一软,哭得那是一个捶胸顿足:
“大家快看哪,如今当着外人的面,他孟家便能嚣张至此,可见当初他们背地里是如何欺负我的妹妹,适才又是如何欺负我的啊!”
到了这时,拥在路人堆里的无忧极有眼色的喊了句:“真是可怜啊——”
一句话立马带动围观路人的情绪,原本胆小的不敢妄议的路人纷纷指责起来。
翟青寒原还想做些什么,但一看围观群众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堆了茫茫人海,她便知如果再耗下去的话,不光是她翟青寒的个人名声,恐怕连孟家名声都要毁于一旦了,
这样想着,她只好把脸一蒙,躲在下人拥护之中灰溜溜地去了。
“没有由着你欺负就是没规矩。”瞧着他们的狼狈模样,夭娘还不解气,冲他们背影呸了声:
“你孟家的规矩便是这样大,林丫头不过是吃了你家几天的饭,方敬你三分,你便肆意作践她凌辱她不把她当个人看,欺负了她还不够,还真当人人都是林丫头!”
夭娘说着,起身拍拍屁股,刚一进门就撞见了正病歪歪靠在一旁的林隐。
“你怎么出来了。”
对她,夭娘自来是有耐心的,忙得上前扶住她,说话间也尽是温柔:“如今啊,你这身子可不能见风。”
说完,又看向白露:“你个蹄子也不看着点,还不去拿身衣裳来。”
“你不该为我得罪他们的。”虽养了三两天,可林隐的身体还是虚得很,声音轻轻无力:“何况,这事原本是我有错在先。”
“不许胡说。林丫头自来乖顺,才没有错。”
“我是怕你受此牵连。”
“我一个人没牵没挂的,她能奈我何。”夭娘只笑:“对付那种人,你束手无策,我却有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