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想法,孟廷希也非一朝一夕,如今想明白了,眼看她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他也开始着手准备。
准备与她的婚礼。
当初经他救下,她就是这般莫名其妙的跟着他来了,为免旁生枝节,也为了小小的歉疚不至于滋意生长,这么多年他既没想过要给她什么名分,更没想过要和她发生什么,
但如今,经此一事,现在的他只想珍惜当下,倾尽所有好好待她,好好爱她。
孟廷希虽说是个直男,却也知道要想好好待她,首要的,自然是得先给她一个名分。
瞒着她打听了所有关于婚嫁的礼节,请了媒婆,又亲自登门邀了当地八字、命数都极好的一对夫妇做证婚人,再依着她的身形给她定了嫁衣,剩下的一些小东西,就慢慢筹备着,
只等到了那日,就风风光光迎她过门,
他甚至都想好了,那夜匆匆写下的婚书依旧作效,洞房花烛夜,待喝完合卺酒,他便奉上婚书,叫她在众宾客面前签下,
有了这么多证人,倘若哪日她小脾气上来了耍了赖,也不怕她不认。
孟廷希这样想着,编同心结的动作都流畅了许多。
可能也正是事事顺心的缘故,这天他回家里的时辰还挺早,而她,显然也颇有闲心,
没有乖乖待在房里,而是带着岁岁跑到院子里来了,
一人一猫,坐在栏边小亭,歪着个脑袋,也不知在看些什么,瞧她背影,只觉傻呆呆的,
孟廷希笑了下,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正想吓吓她,哪知还没走到她身边,她倒像预卜先知,先回过身来。
她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合着手掌举在右眼,像是透过手掌间的缝隙在打望。
孟廷希就配合的弯下腰,歪头从她掌缝另一头对上她的眼。
“啊哈~”看他这样,林隐脸上的笑几欲飞扬,“夫君在我掌心里。”
姑娘眼底似水,面若桃花,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但此时的他看她这样,更多的是心疼。
他佯装着沉下脸,抬手往她鼻梁一刮,“可好全了,又跑出来见风。”
果真,到了夜里,主屋开始传出咳嗽的声音,起初白露以为是奶奶下午受了风寒的缘故,连夜就去煮了治伤寒的药,
回来的时候撞见孟廷希送了姜茶来,她才恍然想起,是姑娘月事将近了。
要不说跟了这位爷还是颇有益处的,虽是平日忙了些,常是早出晚归的,但重在技能加身,
家里有个现成的郎中,平时要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能少受些辛苦,
白露往里间望了望,瞧着正靠在孟廷希怀里嘤嘤撒娇的林隐,昔年那事不由得再次浮现。
那是林隐刚来孟家的第二年,
那时,孟廷希名不经传,还不曾得到戚裕隆的重用,家里也聘不起这么多丫鬟小厮,整个府邸,除了日日跟在他身边的无忧,便是这个从路边捡来的卖身葬父的白露了。
那年,姑娘初长成,第一次来月事时,正遇孟廷希外出办差,
更不巧的是,当时的白露也尚不足十岁,
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小姑娘,乍眼瞧见血迹斑斑的亵裤和床单,直接就被吓傻了,
偏这个时候林隐又直哭着喊疼,一会说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往下坠,一会说小腹又涨又疼,一会又喊头晕想吐,
看眼她脸色惨白通身冰凉,额头虚汗直淌,又看她下面流血不止,刚换上的衣裙不过半刻就再是污红一片,
涉世未深的白露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当时就给吓的,还以为姨奶奶突发什么绝症,就要血崩而亡了,
未免姨奶奶痛死在家里,而导致自己被主子责罚,白露立马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