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然后,
当天下午孟廷希就窜稀了,
窜得他眼冒金光、两腿打抖,进出房门都要扶着门框的那种。
林隐拉耸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熊孩子模样,“大抵是我偷偷加了仙鹤草的缘故…”
所幸孟廷希颇通药理,抽空配了两副药喝下去就好了大半。
在此期间,林隐也是尤为体贴,亲自伺候他吃药穿衣,给他端茶倒水,甚至还会亲自下厨给他做两道时令小菜。
经此一事,原以为她该知错,再不胡闹了,哪知他几乎是才见好,林隐又送了药来。
还来?
孟廷希头都大了。
林隐却信誓旦旦的表示,这次她没有添加任何东西,绝对是醉香楼原版药方。
未免他再次受伤,她还颇为“懂事”的把药渣也送了来,让他一一看了,确认了没有问题,才敢给他喝。
就这一个夫君,就省着点玩吧。
孟廷希只觉头疼。
但又实在禁不住她的献媚讨好,掐了掐自己大腿,就狠下心再次把药喝了精光。
这次的孟廷希果真没有出现排异反应,甚至出去忙了一个下午,回来都是神清气爽的。
所以第二天一早,林隐就再次把药送了来。
而孟廷希,他能喝一天,自然不会拒绝第二天。
紧接着便是第三天、第四天…
很快,林隐就注意到了孟廷希的变化,脸色红润不少,这肩膀也比从前厚实了些。
怕是药效起作用了。
林隐心里窃喜。
自那日后,她送药的次数就越发频繁了,从之前的一天一碗,到后来的早晚各一碗。
白露也曾劝过,这药如此凶猛,爷这身子又不比外头那些糙老爷们儿,只怕是扛不住呢,
但此时的林隐瞧着她的爷越发精神,除了一股脑盼着他能早点恢复正常,哪里还会想这些。
直到那天。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孟廷希比平时都回来的早些,看她无聊,便抽了空在后院陪她下下棋。
两人正玩着,也不知怎的,前一刻分明还言笑晏晏的人,下一刻就突然全身僵硬,
男人抬手往鼻下一摸,一手的血,好似被抽了魂一般,孟廷希两眼一闭,整个人就从美人榻上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林隐吓坏了,忙得搀起他,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着往外阵阵翻涌的鼻血,边大声喊来人。
“…邪炎入侵,阴阳失衡,是为损耗元气一大利器。”
林隐听得云里雾里,只能打发无忧跟着去抓药。
此时的孟廷希虽暂时止住了鼻血,但人还昏睡着。
要不说那药的确是猛,换做别人,要是晕了肯定得面如死灰、气若浮丝,
可此时的孟廷希却是依旧面色红润,鼻息也是匀称而火烫。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愈加不正常,
未免太烫了些,即便给他换了好几次的冰帕子,他额头乃至整张脸整个身子还是极不自然的滚烫。
林隐隐隐感知到了些什么,等无忧回来后,就叫其他人出去,只留了他一个人。
“…爷自然知道那东西他是扛不住的,但架不住奶奶心意,
从前每每吃了,爷总让会我备上一碗催吐药,在外头呕了才算好,
如今…,奶奶这药送得越发频繁,便是催吐,也总会留些在体内,
长期如此,爷哪里受得住。”
无忧的一番话,让她确定了心里猜测,也几乎震碎了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