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转到普通病房。
许望和楚至两个人才进去。
祁之衍这会儿还没有醒过来。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没什么生气的人，楚至薄唇紧抿着，站在门口的位置没再走近。
许望回头看了他一眼。
“医生说过一会儿就能醒了。”
“这事责任在我，要不是我提着酒去找他，他也不会进医院。”
正说着，床上的人悠悠转醒。
鼻尖充斥着熟悉又难闻的药水味，祁之衍眼睫颤了颤。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进医院了。
“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祁之衍摇摇头，余光瞥到站在门口的身影。
神色微怔。
“早知道你小子今天一天没吃东西我就不找你喝酒了，你自己胃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还不注意点。”
祁之衍唇角轻扯，“死不了。”
“几点了。”
“凌晨五点了。”
祁之衍缓缓开口：“你明天不是还有个会吗？不用管我了，先回去睡吧。”
许望不理会，“我就在这将就一晚。”
“就你那打呼要塌房的气势，留这我还能睡得着？”
许望：“……”
“行了，回去吧。”
看他执着，许望只能站起身，“那我回去睡，明天再来看你，你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
祁之衍点头。
走到门口，许望拍了两下楚至的肩膀，“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楚至目光落在祁之衍身上，见他这会儿已经偏过头又睡了过去，转身跟着许望一起走出去。
等病房的门关上。
祁之衍才睁开眼睛。
看向紧闭的门。
……
十分钟后，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看到楚至提着东西走进来，祁之衍愣了愣。
楚至没说话，把买好的早餐放到床头柜的位置，随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谁都没有说话，病房内一场寂静。
到最后，祁之衍先开了口，“不是走了吗？”
楚至头也没抬，“怕你死在医院没人给你收尸。”
“你这是对病人说话的态度？”
楚至抬眸，“说不了话就闭嘴，别吊着嗓子强撑。”
祁之衍：“……”
要不是知道他是故意留下好心照顾他，他都能被楚至这几句话气死。
病房再次安静下来。
“楚至。”
“我要喝水。”
楚至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祁之衍又指了指他床头买回来的早餐，给了递了个眼神。
楚至会意，面无表情的打开粥，递到他面前。
看着他的动作，祁之衍眉头微挑。
这算是低头道歉的态度了吧。
看他喝了半碗粥，楚至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楚至。”
“你要是不想再进一趟抢救室，吃饱喝足就闭上眼睛睡。”
祁之衍：“……”
“我要上厕所。”
楚至看着他，眉头渐渐拧起。
几分钟后，他扶着祁之衍，把人送到卫生间。
门掩上，楚至双手环臂靠墙倚着，听着里面窸窸窣窣水流动的声音，神色有些不自然。
等重新躺到病床上。
祁之衍没再故意开口指挥他，困意袭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楚至将目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