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坐在钢琴前的男人，眉头蹙了蹙。
祁之衍收回放在琴键上的手，看向门口的人，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你迟到了。”
楚至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的时钟。
九点整。
猜到他在想什么，祁之衍笑眯眯的开口，“迟到几秒钟也算是迟到。”
楚至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
拿了张椅子直接坐下，“许哥呢？”
“他没和你说吗？他最近有别的事要忙，所以从今天起，由我负责你的培训。”
祁之衍将最后几个字咬重了些。
楚至神色一顿。
门外。
尹可抱着两杯咖啡走进来。
见两个人都在，先朝楚至走了过去，“给，咖啡。”
楚至接过道谢。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就按照老板平时的要求给你点了。”
她说完，又将另一杯递给了祁之衍。
楚至喝了一口，甜味在口腔中散开，腻的他皱起眉头。
“以后给我美式就行，不加糖。”
尹可点头记下了。
见自己的助理好心给他带咖啡他还提上要求了，祁之衍看向尹可，“我的助理不需要一人干两份活。”
带杯咖啡而已。
他就不满了。
楚至无端哂笑一声，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尹可诧异的看向祁之衍。
“老板，你不知道吗？”
“昨天许总和我说，从今天开始我也兼职楚、哥的助理。”
尹可想称呼人的时候才想起，楚至好像还没有毕业。
可能都没她大。
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叫了声哥，顺口些。
听着熟悉的话。
楚至眉尾扬了扬，看向祁之衍的眸底掠过一丝挑衅。
四目相对。
火光又窜了起来。
尹可：“......”
好可怕。
祁之衍将咖啡放到一边，直接开口，“许望已经给你培训几天了，今天就检验一下你吧。”
“你现在就当是已经上节目了，我是导师，你先给我来段自我介绍。”
一看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严肃起来。
尹可默默的走了出去。
避免一会儿殃及池鱼。
见他依然坐着一动不动，祁之衍轻笑一声，“上了节目你应该是站着的。”
楚至看了他一眼。
还是站了起来。
祁之衍满意的点头，“开始吧。”
“楚至，22岁，悦辰旗下。”他一边说一边起身朝祁之衍的方向走过去，声音低沉平稳。
直到距离他一米之遥，才停下来，“参加节目的原因、公司要求的，不得不来。”
不得不说，楚至的嗓音很独特。
明明是在正经说话却莫名带了股勾人的意味，似温热的液体缓缓浇淋积雪，不经意间将雪融化、直至彻底消融。
祁之衍回过神来时。
见人已经站到了他面前，直接开始挑刺。
“自我介绍不用站在导师面前。”
“还有，你这自我介绍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能说是公司强行让你去的，你起码要表达你是为了追求梦想。”
“是吗？祁老师自己当初上节目怎么不说是为了追逐梦想？”
闻言。
祁之衍怔了怔。
这才发觉他刚刚说的话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