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屋门口,寒千影止住脚步转头对魏宁紫讲道:“我兄长就在里面,请魏学女自行进去吧。”
“唉,那你不进去吗?”魏宁紫看着转身离开的寒千影不禁疑问。
寒千影把书箱交给了身边的吉祥,摸摸自己肚子佯装有些不适:“午时吃撑了肚子,现在有些难受,得先去躺恭房……”
开玩笑,进去也是多余,还不如躲着点。
魏宁紫看她已经脚步匆忙的走开,也没多想,微微提着裙摆就缓步进了屋。
靠近窗棂的位置,端坐着一名气度冷漠的俊美男子。
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墨蓝色缎面长袍,外披了一件还算厚实的暖裘,头发也未束起,随意披散而下,端的是简约而慵懒清贵。
他在独自对弈,低着头眼神专注而认真的观着整盘棋局。
似乎是没发现屋内多了一人般,似玉的修洁手指捻起一枚黑子在棋盘上落下。
魏宁紫看着面前风华清贵的男子,一向不易起波澜的心再次出现了阵阵涟漪。
朝前靠近几步,对着认真下棋的人款款行礼:“臣女宁紫,见过王爷。”
沈冥池抬眼看向丽容含羞带怯的少女,面上的孤冷不减:“你怎么来了?”
魏宁紫神色端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王爷莫怪,只因我听樱樱说王爷您今天在书院里,想着我们也许久未见了,便想着过来拜访一下您。”
场面有片刻的缄默。
而后,沈冥池继续下着棋,语气平淡地问:“老师最近身体可好些?”
见他这般问,态度也没像对其他人那样冰冷疏离,魏宁紫脸上的紧张显然褪去了不少。
同时也在欣慰,他没有第一时间让自己离开。
毕竟沈冥池这个人虽然优秀,却也是出了名的凉薄冷漠。
除了皇帝跟身边几个亲卫之外,鲜少是有人能靠得近的。
而她魏宁紫仅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他的恩师,才尚能让沈冥池对她有点好态度。
可仅凭借这点,她就赢了贵圈中的众多名门闺秀。
魏宁紫沉浸在自己沾沾自喜之中,没注意到沈冥池看她的眼神有多不耐烦跟冰冷。
等她缓过神来时,便听到坐在棋榻上的孤冷男子下了逐客令:“孤王喜静,若魏小姐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先离开吧。”
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毋庸置疑。
魏宁紫懊悔自己居然在他面前失了礼数,浪费了上好的接近机会。
但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魏宁紫骨子里的教养也不允许她赖着不走,便颔首转身离开。
躲在小厨房里帮吉祥择菜的寒千影,手上的动作没停。
抬起头来,从刁钻的视角目送着魏宁紫渐渐远去的身影。
纯澈莹亮的昳丽眼眸有几分不如意掠现。
掐算着时间,魏宁紫在屋内所待的时辰还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呢。
寒千影放下手头上的菜,洗洗手后,就去蒸笼里拿出一个包子啃。
应该多跟沈冥池多聊聊才是。
最好是聊着聊着,就一起出去走走什么的。
吉祥洗着菜,看向坐在灶台前吃包子的娇美少女,她的腮帮子被包子的撑得鼓鼓的,活像一只进食的仓鼠,憨态可掬地紧。
只是快到晚饭时间了, 吉祥怕她吃得太饱,就劝解道:“小姐少吃点吧,不然晚饭食不下的话,主子又要说你了。”
寒千影塞完最后一口包子,拍拍手起身。
无所畏惧道:“让他说,反正我不怕就是了。”
眼看寒千影又打开蒸笼端出一盘香甜可口的红枣糕,打算继续吃,吉祥过去抢了放回蒸笼里,口中叨念:“小姐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