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撑多长时间?”
谢阿姨沉吟片刻,道:“不会超过一个月。”
闻言,我神色默然。过得片刻,我一咬牙,毅然道:“一个月,哪怕是翻出天来,我也要找到救依依的办法。”
谢阿姨投来一个鼓励的目光,“吴诚,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吧。老黑跟着你去,你放心,它知道怎么吸取依依姑娘体内的尸毒,而且你也不用喂它,普通食物它是不吃的,它要是饿了,会自己去找阴邪之物下肚。”
瑞子急忙道:“谢居士,那我们要不要准备牵引绳或者笼子什么的?我真怕万一走丢了……”
谢阿姨笑了,说道:“宋律师过虑了,你别把它当成猫就行。”
说完又低头望向老黑,“老黑,这就跟着吴诚去吧。”
我感激地向谢阿姨点了点头,又对老黑说道:“黑哥,这回要辛苦你了!”
“啊……”瑞子张着大嘴,愣在当地,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从九华寺出来,瑞子送我到医院,给依依办好了转院手续,又接了依依回到家。我简单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给官婷、老崔他们打了招呼,开车带着依依和老黑,直奔省城而去。
车子上了高速,比在市区更加平稳了些。依依靠在后排,兀自沉睡不醒。老黑坐蹲在副驾,饶有兴致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
过得片刻,我隐隐听见依依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透过后视镜,我看见依依的面色通红,知道她又开始发起烧来。
我正准备把车暂时靠在路边,到后排去喂依依喝点水,却见老黑“嗖”一声跃到后排,上上下下打量起依依来,还时不时凑近嗅嗅。
我立马说道:“黑哥,估计是依依的尸毒又发作了,怎么办?一直这么高烧下去恐怕不行。”
我的话老黑应该听得懂,它扭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回头仔细打量起依依来。
看得片刻,老黑突然俯下身去,一口叼住依依手腕,然后我就看见老黑的咽喉上下涌动,仿佛在一面吮吸一面吞咽。
我立时惊了,这不是在吸血吧?依依正在病中,身子极度虚弱,哪经得起这大黑猫这么吸!
“黑哥!黑哥!这么个吸法,我估计依依都熬不到医院!”
然而老黑并没有停,它应该是听懂了我的话,斜眼睨我,眼里没有摄人的精光,却隐隐有一丝鄙夷的意味,仿佛是在奚落我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
我一想,莫不是老黑正在为依依吸走尸毒?我把车子靠在路边,开了法眼再望过去,却见一缕黑气正自从依依手腕处溢出,一丝不留地又钻进老黑的嘴里,但附和着黑气一起出来的,当然也有脉管中的血液。
吮吸的状态持续了大约有十五分钟左右,老黑这才直起身来,舔了舔嘴唇,慢吞吞爬回副驾室,蜷缩起来再不动弹。
我急忙下车来到后排,见原本两颊通红的依依,脸上的红潮已经褪去,也许是失血的缘故,此刻面色倒略显苍白。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也不发烧了,只手腕脉管处有两个殷红的小孔,片刻时间血液竟已自行凝固。
又过得片刻,依依轻轻哼了一声,竟然悠悠醒转,她揉揉眼睛,看见眼前的我,微微笑了。又看了看周围,虚弱地问道:“诚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依依一声问,我喜不自胜。好几天一直昏迷的她终于醒来,而且还知道问我去哪儿,一时间,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我强忍着眼泪和内心的激动,柔声说:“依依,你发烧了好几天,市医院一直退不下烧来,瑞子说省城的医疗条件好很多,到了省城你会好得快些,所以,咱们这是往省城去呢!”
“啊?去省城?”依依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病有些麻烦,她笑问着,“怕是会花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