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大义灭亲的表情看着允仪,
允仪有些恍惚,如果没有看错,林硕的眼神里尽是幽怨和,和威胁。
他在心里悄悄腹诽,
‘你自己说清楚,不然我就只能把你每晚在太子殿下身子求饶的事告诉他们了。‘
允仪在他开口的前一秒读懂了他眼中的威胁,有些慌乱的解释称,
“老翁,老翁您此言差矣,不管礼成不成,我现在都真的没有办法成为您的孙媳妇。”
悄悄瞄一眼林硕的表情变化,看到他不再虎视眈眈才放下心来,
她又看向月蘅,
“想必月蘅殿下也不想我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草草定下终生大事吧。”
月蘅识趣,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是啊父亲,祖父,您二老就莫要再操心了,我自己的亲事我自己会把握的。”
这这这,这叫什么话,越描越黑吗这不是。
月蘅看出她的不自在,主动提出带她逛逛王宫景色,三人趁机逃了出来。
乾阳殿中种了许许多多各种颜色的月季,她一出去便被吸引住了。
她站立于众多月季之间,娇嫩细腻的容颜竟比开的正艳的花朵还要好看诱人上许多。
月蘅在她身后傻傻的跟着,沉溺在美人儿的美好场景内无法自拔,
林硕很久都没有跟上来,她顿下脚步回头瞧着,已经落后很多的林硕面色苍白,正难受的捂着胸口。
她跑过去,双手轻轻搀住林硕的臂膀,关切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林硕脸色难堪,额头上丝丝细汗如春笋般破土而出,终究是没能开口说出一个字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向月蘅讨要了一辆马车,几个人将突然昏厥的林硕抬上马车就要出宫,
马匹刚要前行,月蘅也一同跟了上来,
“公主,我与你们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
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月蘅从他手中接过林硕,细心的掏出手帕替他拂去额间细汗,允仪看了他一眼,竟没想到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要细心。
月蘅十分不解,还是忍不住问她,
“林御卫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如此?”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搪塞着,
“兴许一会儿就好了吧。”
林硕怎么了她不知道,但她前几日似乎听林硕说起过,当时说的是御卫与徐成续的命格是连在一起的,
像今天如此毫无征兆的这样,不得不让她联想到是不是徐成续在寒辞虚出了什么意外。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入夜,允仪一直守着林硕,月蘅一直守着允仪,三人就这样折腾到夜色袭来,林硕才悠悠醒来,
而他睁开眼睛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太子殿下出事了,我要去救他。”
这一句话如同一道死刑令一样扎在允仪心口,紧绷了一晚的弦蹦的一下断开,她像被人抽取灵魂一般瘫软跪在地上。
月蘅见状连忙将她抱起,她颓靡了一会儿又猛的起身,双手拉着月蘅的衣袖,说话时已经有泪珠在眼角不停打转,
“月蘅殿下,你知道去寒辞虚的路吗?”
月蘅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她又立马追问,
“那你给我指路好吗,我要去找他!”
她祈求似的盯着月蘅,月蘅不明所以,有些怔愣的没有立马接茬。
与此同时身后的林硕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眼神涣散的盯着前方。
他喃喃着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太子妃不能去,我要去。”
“太子妃不能去,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