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仪原本觉得明日就要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林硕把刘悯言扔出去,可听着外面的动静,她耳边总能响起刘悯言跪在地上朝她喊的那句,
“救救哈日旦,她会死的!”
可千时说,那位名叫哈日旦的丫头本就是是李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
刘悯言在人家大婚之日将人带走,本应是洞房花烛夜的好日子却被他带走在田地里要了身子,这事确实是刘悯言做的不妥。
林硕脊背笔挺,抬腿踢了刘悯言一脚,浑身是伤的刘悯言立马疼的蜷缩在地上。
他看着李玉隐,
“我这也是为你们考虑,你想啊,李家在咸礼县也算得上是大门大户,大婚之日新娘子被人带走破了身子被抓了回来,以后让乡亲们怎么看你李玉尹?”
话是对李玉尹说的,眼尾却似有似无的瞥向屋中的允仪。
李玉尹迟疑了一会儿,林硕趁热打铁,
“你们大晚上冲进我家中想必已经惊动了不少邻居,
只要你们前脚把人带走,后脚我就出去告诉所有人那是李家少夫人的情夫,要不你考量一下?”
李玉尹不情不愿的喊住家丁,
“行,算你狠。”
说罢带着众人离开,允仪自卧房中出来,眉眼惺忪的瞥了一眼李玉尹等人的背影,
地上躺着的刘悯言也爬了起来,从袖中拿出已经所剩无几的血包,
允仪站在林硕身边,索然无味的叹了口气,
“林大御卫长方才是话里有话吧?”
林硕回道,
“太子妃说笑了,我只是在为太子殿下不值得而已。”
她抬眸仰视着林硕,眸底似深似海,终究落寞的干笑一声,
“多说无益,去吧,早去早回。”
话音刚落,林硕一跃而起跳出院墙,
李府之内,李玉隐领着一众人大摇大摆的空手而归,
他从下人手中要来马鞭,大步流星的走向后堂的新房。
房内的哈日旦被五花大绑放在床榻上,还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即将面对些什么。
李玉隐面容气的狰狞,一脚踹开房门,马鞭顷刻落在哈日旦身上,火红的喜服上被打出一条条裂痕,
哈日旦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她生生忍着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李玉隐疯了,他扔掉马鞭欺身而上,
“你这贱人还真有骨气,宁愿被打死也不求饶,”
他扯开衣物,嘴上依旧骂骂咧咧的,
“你不就贱骨头吗,我宠着你捧着你你看都不看一眼,他刘悯言勾勾手指你就自己脱了衣服送上门,
我敬你疼你,喜欢你那么多年,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碰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房间内传出细碎响声,伴随着哈她似有若无虚弱的求救声,
她双手吃地抓着身下的被褥,双眸水雾朦胧,血淋淋的伤口呼之欲出,被折腾的不成样子。
林硕盘手站在屋顶,面不改色的听着房内的动静,他也可以在什么都没发生之前救出哈日旦的,但他没有。
直到李玉隐打累了,他才纵身跳下房檐,站在二人面前,看着他的到来,李玉隐并不意外,
“我家主子说了,要带她走。”
李玉隐势如破竹,整个人挡住身后的女子,
“她是我明媒正娶来的妻子,你们没有资格这么做。”
不久前还咄咄逼人的林硕此刻突然变得沉静,因为李玉隐说的不错,他的确没有带走别人妻子的正当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