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帝后离开后,一直乖巧的站在徐成续身后的允仪刚想偷偷离开,就被他大手一挥捞了回来。
他小声道,
“公主打算去哪儿啊?”
允仪心虚呢喃,
“我,我乏了,我要回别院休息。”
徐成续把她抱起,
“不用麻烦了,今夜去我房中睡。”
允仪慌了,小手在他胸前拍打,却无甚作用。
他的步子算不上快,慢慢悠悠的在院中踱步,回到房中时,他把允仪轻轻的放在床榻上,死死的抓着允仪的手,不算清白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允仪并不抗拒,任由他抓着,
她故意问道,
“太子这是怎么了?”
徐成续目不转睛,心中的不满似是能从眼中溢出来,
“你刚才为何不回答父皇,你当真不喜欢我?”
允仪噗嗤笑了一声,
“我说喜欢,你可以放开我吗?“
说话时,她往前凑了凑,散落在胸前的发丝掠过徐成续的手背上,徐成续目光闪烁,一阵淡淡的幽兰香扑了过来。
徐成续反手一挥,允仪整个身体倒了下去,亲吻如雨点一般落了下来,他腾出一只手,利落的拨开悬挂轻纱的丝绳。
眼瞅着玩脱了,允仪忙不迭的轻轻推搡,徐成续觉得碍事,反手把她不安分的双手扣在了头顶。
徐成续唇角一勾,“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允仪得了个空档,贪婪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太子殿下总是拿我说笑,”
她趁机抽出双手,妩媚的搭在他脑后,
“我最后不是也答应了,您急些什么?”
徐成续将手放在她腰后,稍稍用了些力气允仪就疼的贴在他身上。
徐成续得逞后笑的狡黠,
“既然答应了婚约,七日之后你便是大越国太子妃,闺房之中怎还称呼我为太子殿下?”
允仪莞尔一笑,“那我该叫你什么?”,她声音虚渺,“夫君吗?”
徐成续骤然抬眸,神情如笼中圈养的虎狼一般,一切水到渠成,二人久久缠绵,似命定般交汇在一起。
第二日,
东宫上下悉数投入忙碌之中,阿陶文安郡主的身份一夜之间传满越阳城。
宫中亲自派来女官教她礼仪,天子给她名份,还大张旗鼓的自宫中送来十几担金银财宝,三十几匹绫罗绸缎,由一队御卫抬着浩浩荡荡的摆在东宫偏院之中。
不仅如此,东宫上下仓促的悬挂红绸,连夜命工匠精制新婚之用的轿撵,这不免令其他人浮想联翩。
一时间风头无两的主人公阿陶,此时正满心欢喜的指示下人布置庭院。
恰逢巡视的御卫路过,她指着昔日顶撞过自己的张古,
“你,过来把红绸再往上挂一点!”
张古本就是路过,不敢置信的看着阿陶,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
阿陶趾高气昂,“就是你,”说话时眉眼差些翘到天上去。
见张古不予理睬,她又理直气壮道,“你敢忤逆我?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张古一阵烦郁,不愿与她多做纠缠,他朝身后勾了勾手指,
“老六,去帮她挂上。”
身后有一人走了出来,“好的队长。”
被唤作老六的御卫上前,却又被娇蛮的阿陶拦住了去路,
阿陶不依不饶,“我要你,御卫队长张古亲自来挂。”
张古平日里行事颇为莽撞,今日被阿陶这样刁难,身后连同老六在内的十九位同僚纷纷向他投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