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不想再听他二人说那些无用的东西,扶额打断了二人,
“妾就妾了,他二人婚后朕特意关照韩愈让他对杨家含柳好些就是了。”
杨林还欲说话又被他堵了回来,“你们两家的儿女私事朕就不掺和了,还是说回韩愈有意冒犯西域公主一事。”
“西域因我大越覆灭,本就是我们对不住人家孩子,既然她来到这里就是我们的客人,哪有主人家强迫的客人的道理?”
韩彬谄媚的满脸堆笑,
“是是是陛下说的是,微臣知晓后已经严厉斥责过愈儿,愈儿也知错,微臣已经罚他禁足半月,与杨家成婚那时才许出门。”
一直在一侧旁观的徐成续开口问道,
“这样就完了?”
韩彬不言,故而面向太子,
“那太子殿下以为,当是如何?”
徐成续向前两步转身,睥睨着眼前发丝斑白的韩彬,
“我镇北军大营缺几个举靶的军士,我看令公子挺合适的,您觉得呢?”
韩彬哪敢辩驳,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他还想再说些什么,陛下却以乏累为由打发了他们。
房内只留下徐初父子二人,徐初拉着自家儿子问东问西,徐成续宠溺的摇了摇头,
“父亲,您这可一点都不像乏了的样子。”
徐初嘿嘿笑着,嘴上却不忘提起那位西域公主,
“你那位旧识现在何处?”
“回父亲,暂住东宫,本想过几日再向您禀告的。”
“是这样啊,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带来见见你父亲我和母后啊?”
看到如此的父亲,徐成续一脸无奈,
“父亲,你要是这样我可不敢带她来见您”
“那是为何?”
“儿臣好不容易再见到她,您把她吓回西域,您的儿子可就要偷偷抹泪了。”
徐初也不再追问,“罢了罢了,不见不见就是了。还说什么吓回西域,父皇有这么可怕吗?”
徐成续半开玩笑的回道,
“怎么没有,您刚才不是还把左右两位丞相吓得如惊鸟一般?”
父亲仰面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点头一边训斥着他不知尊卑调笑父亲。
东宫之中,太子上朝迟迟不归,她耐不住寂寞走了出去在甬道之中闲逛,宫墙足有十几人摞起来那么高,看的她不禁嗔怪,
“这太子每日生活在在宫墙之内,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哄女人的把戏,审阅个奏折都要把她抱在怀里才肯安心。”
想是这样想,但她可不敢让那家伙听见,吃人嘴软,日子还要仰仗着他呢。
她越往前走越发现,这东宫太大了,大的她都转了好几个弯,也不见那处花园小筑,无奈之下她将视线投向了身后的林硕。
林硕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在了前面,有了他带路果然快多了,不出片刻就远远闻到花香。
入她眼帘的,是各种萝芷兰衡逸香馥郁,红艳艳的月季,一簇簇紫色丁香,轻轻摇曳花蕾的木兰,含苞待放的玫瑰,还有俏艳饱满的各色牡丹,像无数个等待号令的小精灵般簇拥着那间平地而起的宫廷院落。
因为要贴身护佑,林硕将手下一队九人的御卫悉数调来这里,几日未见的千时此刻正拉着千宇跟在他们身后,拿着不知道哪里拣来的木棍充当利剑,笨拙的学着他们的动作。
她刚想往前走,却被另一侧走来的阿陶迎面撞上,
“允仪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她回身轻唤了声,“阿陶姐姐”,离开时却被她拦住,
阿陶没有了在徐成续面前的唯唯诺诺,像看一只不会还手的猫一样盯着她。
她目光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