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还未停稳,车上的韩愈已经按耐不住急切的抱着允仪下车,一脚踹开虚掩着的大门,直接无视身后管家诧异的目光,径直朝卧房的方向走。
允仪比同龄女孩要娇小的多,韩愈抱着她走了许久也毫不吃力。
她被粗鲁的扔在床榻上,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令她措手不及,温热的呼吸扑散在她脖颈,无力感瞬间席卷全身,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嘭”
二人所在的卧房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一群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御卫鱼贯而入,瞬间将二人团团围住。
韩愈停下动作,不解的回过头看,入眼的是面色晦暗的张凌,还没等他反应就已经拔剑抵在了他脖子上。
韩愈瞥了一眼张凌手中的剑不敢动弹,
“太子殿下,您这样不合适吧?”
徐成续上前抱起萎靡状态的允仪,心疼的搂在怀里,
“那敢问韩兄,夜晚时分将太子妃强留府中欲行不轨这样合适吗?”
韩愈面色僵硬摸了摸嘴唇,
“太子妃?”
那可真不巧,前几日的庆功宴上,他刚与自称太子妃的杨含柳春风一度,今日又出来了个太子妃。
隔壁院子的右丞相韩彬闻声赶来,看到张凌手中的剑抵在韩愈脖子上,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家儿子韩愈身前,口中振振有词,
“太子殿下息怒,您就看在老臣半生为官兢兢业业辅佐天子的份上饶了我儿吧”
徐成续缄口不言,心疼的看着怀中人儿,指腹在她发丝之间毫无痕迹的摩挲。
“张古,请丞相大人出去,我有些话要与令公子讲。”
韩彬不情不愿的起身离开,出门前还不忘满脸担忧的盯了一会儿自家儿子。
徐成续背对着众人,
“我劝你老老实实与杨含柳成婚,不要让右丞相年近古稀丢了官职不说,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虽然不知道韩愈与杨含柳之间有什么纠葛,总之就是那次庆功宴之后,杨含柳就像变了个人,整个杨家更是想尽了各种法子找韩家的不自在。
结果就是,前一晚还叫嚷着要当太子妃的杨含柳突然变了性子,答应了韩家的提亲,但韩愈声称让她为妾,这无疑是对整个左丞相府的羞辱。
徐成续把允仪带回东宫书房,轻手轻脚的把她放下床榻上盖好被褥,她眼角的泪渍还未干,努力的蜷缩着身体,看的徐成续心如刀绞。
刚刚打算歇下的阿陶赶来,只看到他抱着一个女人回来,只是没能看到那人是谁,她刚想追上去就被张凌拦了下来,
张凌手持佩剑挡在阿陶面前,
“姑娘,殿下吩咐了今晚谁也不能进入书房。”
阿陶瞪了张凌一眼,依旧不死心的垫脚往里张望,
“我也不行?”
张凌冷着脸摇头,二人对峙了几句,阿陶也就回去了。
等允仪再醒来时,已经是二日的正午,和煦的暖阳肆意挥洒进屋内,映在床边,桌角,自己书案前忙碌的男子英俊的脸上。
允仪缓缓的睁开双眼,周身弥漫着淡淡的书墨香气,两排紫褐色的帷幔轻轻挽起,却正好能瞧见一扇屏风之外的徐成续。
双手撑着悠悠起身,脑海里浮现出昨夜发生的种种画面,她只记得自己被韩愈牢牢箍住,男人使着蛮力,巨大的压迫感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泪水就那么不争气的流下来。
再后来她只觉得被人抱起,至于怎么来到东宫还有其他的她有些记不清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顾不得衣物凌乱掀开被褥赤着脚跑了下来,翻腾着两条腿凑到外面的徐成续面前,
“千宇呢?”
徐成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