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奔波三日后,浩浩荡荡的驻扎在了距离西域国土十几公里之外的一处无人之地,还没等徐成续等人落稳脚跟,对方已先派来了求和的使者。
只是这使者,无视了一众将士与御卫队,单枪匹马怀揣着西域王允震天的亲笔书信站在了徐成续的营帐之中,待御卫队发现赶来时,此人已被自家太子持剑抵着脑袋。
两国还未交战,西域这波操作着实令人窒息,倘若他再迟钝些,恐怕今日就不是单纯的送信那么简单了。
他打开那封西域使者口中所谓的求和信,那一番话表面上是示弱,实际上句句不离西域上下忠烈,字里行间完美的向他说明了他的十九位儿子,是如何骁勇善战,如何保卫家国。
就比方说面前这位凭一人之力躲过御卫队的,便是他的第八子,允汉。
徐成续轻笑一声,反手收回剑身扔给御卫林硕,
“回去告诉你那昏庸的老爹,徐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改日再登门拜访。”
允汉全程不发一言,只有四指的右手擦了擦脖子,渗出的血丝沾染在手指之上,他狠戾的盯着徐成续,眉眼中燃起杀气。
“你今天要是伤了我一根头发,是走不出这营帐的,是你们的蛊厉害,还是大越国三百万将士厉害,你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早在出征之前他便盘算过了,御卫队中有小半都来自西域,他们一样精通各种蛊术,那些所谓被世人所畏惧的巫蛊邪术,无非就是西域那些特有的毒虫,西域中人引以为傲,大概也只是因为外界无法接触的到,便以为得天独厚。
他可不信世上人口中所说的西域之毒无人能解,世人还说他是神龙转世呢,既如此他就更不怕了。
允汉果真被唬住,颔首告辞后转身离开了驻地,林硕迎了过来,他比徐成续年长了五岁,是父亲带回来的第一个御卫。
“殿下,您这是何意?”
徐成续背过身去,一双眸子紧盯着手中的那封求和信,“我们打赌如何,我赌明日允震天会亲自前来。”
“可我们并没有三百万兵力,他来岂不是就穿帮了吗?”
他听罢反倒扬起唇角,
“所以你与张古今晚各带一队御卫,每人带着一千人马,分散埋伏在西域领土的周边位置,务必要闹出些动静,最好能让允震天知道你们是我的人,那就算成功了一半了。”
徐成续比谁都清楚,在启程之前他悄悄将父亲给他的三十万大军留下一半在都城,现在手里仅剩一共不到十五万人,就算加上御卫队,也才十五万零一百人,与方才吹嘘的三百万大军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他既然留了,就是有自己的道理,身为大越国一国太子,徐成续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有了白日的先例,除了被徐成续派出的林硕,张古两队外,剩下的六十御卫悉数守在主帐外,以张凌与李相宁为首的三队四队围在营帐外围,以刘承为首的五队则守在营帐的上方,二十人各自站在营帐之上。
营帐是军中为他特制的,所以徐成续一点也不担心说到一半会从天上掉下个人来。
第二日,徐成续难得赖床睡到正午才起,他喊来张凌,让其去通知驻扎大军原地操练,可以偷懒但只要主营旗帜一起声音必须要大,喊的越远越好,最好传到允震天的耳朵里。
别人打仗拼命,徐成续打仗拼的是士兵们的嗓子。
果然他料想的没错,张凌刚从将士那边回来,眼尖的御卫来报说看到了有一队人马正向这边赶来,为首的是个雍容的男子,与昨天那位不请自来的允汉长相有几分神似。
张凌进入营帐,上前替他掖了掖被角,
“殿下,允震天来了”
张凌幼时是西域人,识得允震天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