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她,但是,他又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对感情,远没有对忍术,对任务那样驾轻就熟。
他披着老色批的外皮,内里明明青涩的很。
有贼心没贼胆,说的就是他这种。
尾随在后面的大蛇丸不屑的撇撇嘴,忍不住骂道:“这个愚蠢的笨蛋,连只手都牵不到。”
坐在河边小广场的长椅上,两个人一人拿着一瓶果汁,吸管从瓶口伸出来,想喝的时候吸一口,倒是十分方便。
也不需要说些什么,就只是并肩坐在这儿,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河风带着水草的腥味从左边吹过来,不难闻,甚至还有点醒神的功效。
吃饱喝足的人坐在这儿晒太阳,时间一久,很容易生出倦怠感来。
自来也还在为自己刚才的事感到好笑,甚至笑出声来,他觉得这简直可以成为自己追爱历程中的翻车黑历史,如果自己有生之年能够成为一个作家的话,他一定要将这一段写进小说,记录在案,然后每每看到都会浅笑一下。
可自己又怎么会成为一个作家呢,作家这种东西跟自己忍者的身份一点儿都不相符。
“喂,你在笑什么?”纲手咬着吸管瞥他。
自来也挑了挑眉,说道:“觉得自己有点失败,之前明明战绩很好看的,怎么面对你突然就……”
他毫不避讳自己拉过好几位小姐姐的手,拉着他们的手夸这的手长得小巧可爱,手指修长白皙宛如削葱尖,这种手应该被人握在手心里仔细呵护。
那些小姐姐们很吃这一套,然后他就可以一握握一天。
女孩子的手柔软而纤细,握在手心里柔若无骨。
这样擅长花言巧语的自己,在纲手面前根本没有优势,感情的掌控权握在谁的手里,谁就有优势,很显然,自来也不是拥有掌控权的那一个。
他曾经反思过,纲手有什么了不起的,除了长得漂亮点,其他的简直是一无是处,暴力又蛮不讲理,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外面那些小姐姐哪一个都比她有女人味,对自己还死心塌地,即便跟他们任何一个恋爱都强过跟纲手在一起。
可是,越是这样想,大脑就愈发的跟他唱反调,潇洒恣意的自来也就是被那个从不把他当回事的女孩子死死地拿捏住了,他像是黏在蛛网上的飞蛾,越是挣扎缠得越深,这辈子,大抵是完蛋了。
“纲手,”自来也十分认真的看着纲手。
纲手闻言转过头来,樱桃一样莹润红艳的嘴巴里还咬着那根吸管,她问他:“怎么啦?”
自来也没说话,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一个男人目不转睛的深情的看着一个女人时是非常有魅力的,哪怕那个人是在纲手心中一直没个正行的自来也。
纲手望着自来也的眼睛,从他漆黑的眼珠上能够看到自己的影子,很清晰,很清晰。
周围的一切在这个时候都静止了,风不再吹,鸟儿也不再叫,他们相互看着彼此,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旁边涌动。
心跳声穿透了皮肤响在两人的耳朵里,没有人去想这究竟是谁的心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自来也缓缓地靠近了纲手,帅气的脸庞在纲手的视线中一点点放大,吸管一个没咬住,无声的掉回到瓶子里,在果汁的浮力下晃了几晃。
不好,再这么下去就回不了头了。
纲手想拉开距离,可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她忽然很害怕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如果任由自来也靠过来,那他们之间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一厘米,当时的距离只隔了一厘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纲手佯装淡定的摆正了自己的脑袋,她用目视前方来拒绝了自来也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