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絮，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光。
他蠕动嘴唇，眼神晦涩难眠，似有千言万语要说，“阿絮，你……”
秦淑娴心底咯噔一下。
她朝沈玉堂投过一个眼神，连忙截断了对方的话头。
只见秦淑娴表情变了变，但最终还是变成了之前那副温和冷静的模样，“阿絮刚才说的不错，慎之那孩子心思有些复杂。”
似乎是觉得这样子说裴慎之不太好，顿了顿，他又道：“就算他没有么心思，清宜也已经成亲了，有关他和清宜之间的一些过去，他该忘记才是，怎么好在对着泊明说这些有的没的？”
“若无要事，清宜和他的确不必再见了，泊明也是。”
沈云絮倒是没想到，秦淑娴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就意味着，她们在断绝和裴慎之的往来。
“清宜的事十分之复杂，不是我们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泊明你和玉堂先回去，我头有些疼，让阿絮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谁都知道她是要支开这兄弟二人，有话要与沈云絮单独说。
沈玉堂和沈泊明对视一眼，只是眉头略蹙了一下，到底什么也没说，相继离开了。
倒是沈云絮，她站在这里，看着秦淑娴，问：“母亲，您有话要对我说？”
秦淑娴坐着，慈爱地朝他招招手，“阿絮，到母亲身边来。”
沈云絮垂下眼，眸光略闪了闪，倒是没说什么。
秦淑娴目光温和慈爱，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们阿絮长得真快，比回来之前又长高了些，皮肤也养的比之前好了。”
沈云絮很不习惯她这样与自己亲近。
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和秦淑娴的碰触，只是问：“母亲，你究竟想说什么？”
秦淑娴目光复杂，眼神也不知是欣慰，还是有几分落寞哀愁，“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一向心细如发，你这样聪明，有许多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沈云絮只是垂头不语，目光平静地看着自己的鞋尖。
鞋子上的珠花漂亮精致，很衬她这个人。
但只有沈云絮自己知道，她其实并不爱这样精美繁复的东西。
秦淑娴便兀自叹气。
沈云絮是聪明，可是太过聪明就少了几分温情。
眼下她要说出来的话，也不知会不会伤了对方的心。
可即便是这样，有些话她也是必须要说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秦淑娴才慢慢抬起头，眸光复杂，一副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的模样，“阿絮，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欢慎之？”
彼时沈云絮给秦淑娴倒了杯茶，自己也端着茶喝了一小口。
猝不及防听到秦淑娴这么问，她险些给自己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