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坊,那又怎么样!
宋清年对自己的认知和定位一直都很准确,他太知道该怎么达成自己的目的,也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为了这些,脸面算什么,亲情算什么,兄弟算什么?这些能让他吃饱饭还是能让他养大孩子?
“房子是娘当初给我结婚盖的,我不可能给你们。”
心里盘算清楚,宋清年拉下了脸,没了刚才的歇斯底里,却依旧没什么好气。
“那大哥的意思是,和二哥一样,给我和安子补钱了?”
赵家之玩着宋清安的粗糙大手顿了顿,漫不经心又目光锐利地看向宋清年,唇角明明是向上的,却只有冷意和不耐烦。
这些形容词,都是云筝说得。
赵家之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达成,也不太在意有没有达成了。
她总不能现场调整吧!
“我说过了,房子是娘为了我结婚盖的。”
宋清年咬牙切齿,又重复了一句刚才都话,显然是彻底把脸皮撕下来扔地上随便踩了。
“这样啊……”
赵家之轻声附和了一句,低头不说话了,接着玩宋清安的手。
手指很长,骨节突出,掌纹杂乱,生命线很短。
果然如云筝所言,是个短命鬼。
她心乱了些许,又慢慢镇定下来。
短命就短命吧,人各有命,她还能跟阎王爷抢人不成?
她说话吧,宋清年气得血压飙升,她不说话了,宋清年反而心跳得更快了,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早就在赵家之的打算里了,或者该说是,赵家之就在等着他说这句话!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炉子里的柴火不多,这会儿屋子里也渐渐凉了下来。
桌上的热水早就变成了凉水,却没有人喝一口,就连宋余为和宋玉春两个孩子都大气不敢喘一声。
院子里街门吱呀一声,赵家之慢吞吞抬起头,看了一眼院子里气喘吁吁扶着腰艰难挪动的赵小枣,弯起了眉眼。
“那大哥准备怎么办呢?”
她还是声音轻轻柔柔的,不知道是怕吓着自己还是吓着别人。
她抓着宋清安的手,强迫宋清安在桌上把双手摊开,露出上边的坑坑洼洼和狰狞伤疤。
“大哥的手养护得真好,没有一点伤呢!哪儿像安子啊,瞧瞧这手粗的,隔着衣服碰我一下我都嫌喇肉(茉莉镇方言,尖锐的或是坚硬的东西与皮肤接触后的感觉,普通话可能叫刮得慌?方言真的好难解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