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别拘谨，坐下谈。
宋老先生看了一眼秦鸢，没说话，身穿长袍的他，跟现在的年代格格不入。
回春进了厨房洗水果，切好摆上来，恭敬的站在一旁斟茶倒水，低眉顺眼，举手投足间，还能看到某些地主的影子。
杨书瑜的外婆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对于她的姿态，不禁多看了两眼，紧张的看向满头白丝的宋老先生。
“秦小姐，想要制造好锦绣绸缎，所接触的材料不是她一个孕妇所能承受的。”
“有毒？”
“相冲吧。”
那就难搞了，本来想拉杨书瑜达成条件的，所以现在的皮球又踢回来了？
秦鸢惆怅啊：“一定要学吗。”
宋老先生又气又笑的：“无知小辈！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要学吗！你还推三阻四的落我面子！要不是协议签订，老身早就轰你出去了！”
秦鸢不置可否，淡定的抿了一口茶，倒是一旁的杨书瑜吓的脸色发白：“老先生您别生气，学本领这种事，还得靠眼缘以及天赋，她没有其他的意思。”
杨书瑜唯恐得罪这位老先生，轻轻的扯了扯秦鸢，秦鸢手一抖，茶水滴落。
“……”场面一片寂静，蔓延着尴尬。
咚的一声，杯子搁下，秦鸢表情严肃：“我学！”
兜兜转转，最后还得拜宋老先生为师，不，并没有。
秦鸢的意思是买技术，我给你钱，我学了，再跟你合作，钱货两清。
把宋老先生再次气得狂拍桌。
做他的徒弟就这么避之不及吗！
回春惋惜，这师姐恐怕是做不成了。
很显然，秦鸢宁愿出钱，都不肯做回春的小师妹。
要做，也得做大师姐，坚决不让人压一头！
收徒这件事，杨书瑜失之交臂，却成为了宋老先生的忘年交，她从小在外婆身边学习织布，又潜心专研蚕丝，多年来的摸索，有了独特的见解。
宋老先生的任何问题，都能回答上来。
所以教秦鸢的时候，她也跟在一旁旁观，不上手。
而宋老先生也有意教她，讲得很详细，还会问她的想法。
对比被丢给回春的秦鸢，谁是徒弟，一目了然。
秦鸢撑腰，撅嘴吹了吹刘海，看吧，她的第六感不会有错，最适合做徒弟的非杨书瑜莫属，她怎么就被赶鸭子上架了呢！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你很有天赋。”身后冷不丁的响起一道声音。
秦鸢扭头，回春穿着特制的围裙，沉着脸看她。
她一点都不谦虚：“嗯。”
夸我呢，自然要应承下来。
回春却被气笑了，眼眶微红，盛着不易察觉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