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勇,你和你妻子于三十六年前冒名顶替他人去卫府满月宴做工,趁奶娘不备,抱走卫府当时刚刚满月的小公子,可有此事?”
沈大勇被惊堂木吓得一得瑟,然后结巴的回道
“大人,这孩子不是草民抱走的,是有人给草民的!草民也并不知他是从哪里来的”
堂下围观的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竟然还真的是他抱走的?
啪!
知州拍了下惊堂木,又问道
“何人给你?”
沈大勇皱着眉,仔细回忆了一遍
“草民不认识,只记得那人看打扮,似是来做客的贵妇。”
“那他为何将孩子给你?”
沈大勇摇了摇头
“草民不知”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响,沈大勇又吓的一得瑟。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将证物呈上来,本官差人询问了你们村的村民,你在那年秋收时,便说妻子王氏有了身孕,腊月时便抱着一个男孩回了家,还说不是早有预谋!”
沈明是冬月出生,可是沈大勇在同年秋收时便说过媳妇怀孕了的事,分明是早就有计划了。
知州大人言罢,便丢了一个红签下来。旁边的差爷见状,便摆好了凳子,准备好了板子,将沈大勇拖到凳子上,狠狠的打了五板子。
沈大勇看他们将藏在地下的木盒挖了出来,本就紧张,再一看要挨板子,更更是害怕,心里还害怕不已,心里止不住的后悔,就不应该听王氏的,贪图那个金饰,早早的处理掉了,何来今日的灾祸?
还不等他想好要怎么办,这板子就落在了身上,疼的他直叫,止不住的告饶。沈家老宅的人见状,也都龟缩在一旁不敢吱声。
三房郑氏到底是个心眼多的,知道这事儿招不得,不然一家都得玩完,于是狠了狠心,上前哭诉
“青天大老爷,您不能屈打成招啊,我公爹年岁渐长,受不得这么重的刑罚。”
知州脸都没变色,看着她轻声说道
“难得你小心一片,不若你替你公爹领了这刑罚?”
郑氏要说的话一下子就被噎了回去,她只是不想公爹认罪,可没想替他受罚。
要哭不哭的震惊表情,和刚才担心公爹的表情完全相反,让人看着十分滑稽。
郑氏不再说话,沈大勇的两个儿子龟缩在一旁都不敢吭声,沈星眠轻蔑的看了跪在地上的老宅众人,心里暗道
当初她就觉得她爹是这沈家歹竹里唯一的好笋,没成想,她爹根本都不是这家的,那他们一家还真是光剩下歹竹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