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含着眼泪收回手,起身离开。
至此,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气温恒定的宁家大宅,仿佛变得和冰窖一样冷。
晚餐时分,两个人都没有下来吃饭。
何叔把晚餐送到画室,过了一会儿,又原样端了下来。
玉姐送到卧房的补汤,也是一口没动。
“唉。”
“唉。”
何叔和玉姐比着叹气,何叔愁的直薅头发,“好好地,这是怎么了?”
“年轻人嘛,不就是一会哭一会笑的,说不定床头打架床尾和,明天就好了。”
“我看着着急啊,明明心里都装着对方的,怎么会闹得跟冤家似的?”
玉姐刚要说什么,一抬头见许至柔站在楼梯上,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少奶奶,您怎么下来了?肚子饿了吧?汤还火上温着呢,我给您拿去。”
许至柔摇了摇头,“不吃了,没胃口。我是突然想起来,姐姐让我去参加堂哥的生日宴,你们帮我提前准备下礼物和礼服吧。”
“好的,少奶奶。”玉姐和何叔担忧的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许至柔现在的状况,能不能应付得了宁耀祖那一家子。
当晚,许至柔睡得很不安稳。总是做噩梦,梦里不断重复白天的场景。
梦里她抱着宁煜骁求饶:“我喜欢你,你别生我的气了。”
对方却沉着脸,不屑的嘲讽:“你该不会以为我想上你,就是喜欢你吧?”
她不服,“那就没有一点喜欢吗?”
他慵懒的回答:“有,毕竟你可以当镇静剂,蛮好用的。”
明明是那么帅的一张脸,说出的话却那么冰冷。梦里许至柔大发雷霆,又把宁煜骁打了一顿。
打得他抱头痛哭,可不知怎么的,明明是胜利了,可她却一点也不开心。
打了一个激灵,从梦里醒了过来。
还好是梦,她松了一口气,转身才发现身边一片冰冷。
他没回来睡,也是,宁家大宅有数不尽的屋子,他在哪儿都可以安眠。
倒是她,骤然一个人睡,哪里都不习惯。
被子蹬到了地上,怪不得被冻醒。
一看时间,凌晨三点,他应该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爱回不回。”许至柔愤愤的踹了踹被子,翻来覆去翻了几个身,终于还是披了件外套,找他去了。
画室没人,书房没人,客房没人。健身房和顶层的天台她都看了,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要不是他有病,加上车库的车还在,她差点都要担心他出去鬼混了。
一层一层的往下找,在大厅遇到了端着解酒汤的何叔。
“哎呦少奶奶,您怎么还没睡?”
“宁煜骁呢?”
“少爷在酒窖呢,您快去看看他吧,饭也不肯吃,一味的喝酒,多伤胃啊。”
“怎么不早叫我?”
“少爷不让。”
“悄悄的告诉我不会吗?平时也不见您这么听话。”许至柔接过解酒汤,脚步匆匆的往酒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