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乔乔不由得担忧起来,“亲一亲就睡了?他是不是不行啊?”
“不不不。”许至柔连忙摆手,她非常确定他行的。
那家伙硬邦邦咯了她一晚上,虽然没有亲测使用,触感已经是觉得可怕的地步了。
该怎么跟孙乔乔解释呢?宁煜骁那种亲法,又吸又咬的,恨不得把人吞到肚子里。
许至柔只是招架之力,都已经累得精疲力尽,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吻那么久,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的。
想起来她也好奇,那种情况下,宁煜骁没做到最后一步,该不会是因为他思想传统,才不想和不爱的女人发生关系吧?
许至柔想到这儿点了点头,总结发言:“他可能是禁欲系的。”
很快她就知道,“禁欲系”是她对宁煜骁最大的误解。
就像她初见面时,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在后来的日子里常挂在嘴边上的话是:“混蛋!又咬我!”
两人正说着,家暴干预组的方主任从门外进来,“聊什么呢?”
许至柔轻咳一声,“聊……养狗经验。”
方主任紧皱着眉,脸拉得老长,“上班时间是讨论狗的时候吗?你们没有正事干吗?”
“有,有个病人该做登记了,我们这就去。”许至柔拉着孙乔乔火速开溜。
两人一路小跑,走远了孙乔乔才敢小声嘟囔:“什么人啊,他自己迟到了半小时不说,来了就训我们。”
许至柔哼了一声,“岂止啊,他儿子到现在还没来呢,也好意思批评咱俩。”
方主任的儿子方浩是借了他爸爸的光,进的医院。整天偷懒耍滑,作威作福,连轮值到他的值日都丢给孙乔乔做。
孙乔乔仰天长叹,“苍天无眼啊,这种被压迫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许至柔掐指一算,“别急,你信我,总有一天我把方主任撵走,我做主任,你当副主任。”
“那谁干活啊?”
许至柔眼珠一转,“让他儿子干。”
两人一想到那个场景,忍不住哈哈大笑。急诊室的护士笑着打了个招呼,“许医生孙医生,李敏的家属过来了,她也睡醒了,正要找你们呢。”
“这就来。”
许至柔到了病房,看到一位和李敏有几分神似的老太太正在倒水。
看起来五十岁左右,身形消瘦,眼睛倒是很亮,透着几分精明。
“您好,您是李敏的妈妈吗?我是许医生。”
“我是我是。”李妈妈忙握住她的手,“您长得真漂亮,细皮嫩肉的。到底是做医生的,不受苦,不像我们小敏在工厂做工,手都粗糙了。”
许至柔抽回手,看了看李敏的情况,她精神稍好一点,说话也有力气了。
孙乔乔拿来已经出来的CT报告单,给李敏验伤登记。
许至柔打开录音笔,“说说他们是怎么打你的,时间、地点、都有谁参与,持续了多久。”
李敏还没说话,眼泪先流出来,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说起事情经过。
李敏的丈夫陈强跟她是一个工厂的,两人刚结婚一年,和婆婆同住在出租屋。每天早上都是李敏做饭收拾,然后再去上班。
今天婆婆早起发现了李敏前一晚晾在阳台的内裤,登时大骂,说女人内裤的挂在高处,她儿子在下面走会晦气。
怪不得一直发不了财,都怪李敏这个扫把星一直缠着他儿子,影响了他的运势。
李敏刚分辩了几句,婆媳俩吵起来,把陈强吵醒了。他从屋子里拎了一个折凳,抡起来就打,她婆婆跟着在一旁对她又踢又踹。
母子俩打得她呕了好几口血,看着她奄奄一息,婆婆怕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