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见纱布取下后,连忙叫人拿来镜子照看脸上的伤,右边额角的头发被剪掉部分,肿胀的伤口就这样赤裸裸的坦露出来。
“愈合后会留疤?”
“目前看是这样,伤口不大敷药后基本看不出来,但是伤疤附近的头发是不可再生。”大夫答道。
她有点庆幸那个说她一无是处的男人,这些年什么也没给她,倒是给了她一张还算俊美的脸,伤口不大,即便是留疤日后也不会显的太丑,这样就好。
站在铜镜前比划着的楚傲白,挑了半天的衣服,依旧不满意,这件不是太艳丽显得浮夸,就是太普通显得没气质。
一旁的侍女眼见大半个时辰都要过去了还没有找到件合心意的,上前建议,“皇女这件晴空蓝就很好,还有刚才那件藕色是今年四季春的新款,你穿着很适合。”
“是吗?”楚傲白接过衣服按在身前比划比划,朝门口的小侍道:“你也觉得这件好看?既然你们都觉得不错,那我试试看。”
赶着三月春光,一袭晴空蓝长袍的楚傲白骑着枣红大马,在林府门口打转,做足了心里准备才上前敲门,态度很是诚恳,几十年的老管家识得人,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七皇女今日怎么有空?”
楚傲白掂了掂手里的东西,饱含歉意道:“之前与贵府小公子有约,我临时出了点事,今日特意登门道歉。”
管家倒是想起来前段时间那个在门口等了一天的女人,她老眼昏花,那天离得远没看清,如今暗自打量了七皇女的身形,貌似就是一个人。
“这样啊,您在前厅等着,老奴派人知会公子一声。”管家将人迎进门,和蔼道。
见小侍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来人,楚傲白想到前些天小侍带回的话,心里满是忐忑,一遍遍回忆着这段时间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事。
不然她实在想不明白林逸明明已经答应了她,为何那天不出门赴约,为何又会说出那样的话,对她不冷不热的,甚至是知道自己生病了也一声不吭,未曾来看望过她。
喝完杯里早已冷透的茶,心已沉到谷底的楚傲白,苦笑一下,她总是后知后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