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药粉放在了石桌上,“拿着吧,你那朋友的‘七日牛毛饮’之毒需要这个。”梵恒定神地看着冰莹,见其还有犹豫,解释道,“你那朋友只得解药之一,却不知解药需配合这药粉一起服下才有效果。”
“多谢殿下!”冰莹把那药粉放入贴身衣内,半颗心已落下肚,想来三殿下也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搞个假药来糊弄。
“你接下来如何打算?”见冰莹已接过药粉,梵恒心中了然。
“找我师父。”
“噢?这和找雪兰珠有何关联?”梵恒见冰莹三番五次非找师父不可,觉得事有蹊跷,定要问个清楚。
“有师父在,找雪兰珠定能事半功倍。”冰莹没有实话告诉梵恒,雪兰珠在师父手里。
“可你那师父神踪飘忽,我的手下已寻了多时,都未有果,你觉得他是生是死,还是说,你有十足把握找到他?”梵恒眼眸流转,深不见底。
“三殿下既已全权托付,我定不负使命,先行告辞!”目的已达,冰莹不想再多费唇舌,飘然离去。
“最好如你所言,待佳音!”梵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目送冰莹。
“他们两个可好。”冰莹风尘仆仆赶回祭坛,来不及歇息,急急去看两个病人。
“情况不太好,夜大哥有些发烧,上次莫大哥刚去过御药房,取来散热丹和去寒丸,我喂了一种。至于莫大哥,你还是自己看看吧。”见冰莹回来,阿成赶忙说了下情况。
莫凡脸色潮红,嘴唇酱紫,不停地说着梦话:“冰莹,师父,冰莹,师父,你们在哪里,在哪里?”
“哥,我在,我在。”冰莹扑上前,紧紧握住莫凡的手,只可惜那手冰冷刺骨,毫无温度。
来不及伤春悲秋,冰莹拿出药粉递给阿成:“快,放入水中化开。”
“噢。”阿成不敢怠慢,接过药粉放入茶碗,又入了点水,搅拌开来,双手捧给冰莹,深怕掉了。
冰莹一点点掰开莫凡的嘴,凑近了茶碗,慢慢灌入,那药水从嘴角渗出,冰莹又用空碗接住,重新再灌,如此反复,终于把所有的药都喂了干净。
服侍完莫凡,冰莹又看了看夜寄北,摸摸额头,还是有些烫手,洗了手巾放在额头,转而对阿成说道:“你照顾了他们许久,也累了,去歇会吧,这里有我。”
“阿姐已忙活了一晚上,不如让我留下,一起照顾吧。”阿成看冰莹辛苦,不忍离开。
“没事,明天白天你再来换我,快休息去。”冰莹推搡着阿成去睡,这寂静的冷夜就让自己守着。
“好吧,有事叫我。”阿成窝到角落,披了块毛毯,和衣而眠。
东方泛起鱼白,冰莹趴在床头不知不觉睡着了,过了一夜,浑身酸痛,手臂也麻了。
“怎么还是这么烫?”已不知换了多少条手巾,夜寄北的额头还是滚烫如初,冰莹不禁担忧。
“咳,咳。”另一头传来咳嗽声,莫凡虚弱地睁开眼,只觉得天旋地转,又倒回了床头。
“哥,你怎么样?”冰莹闻声转头,拿了衣服垫在莫凡身后,拿了水杯喂莫凡喝了点水。
“我睡了很久了么?”莫凡摸了摸自己的脸,都是汗水。
“你中毒了,是那大山国敖四下的毒——‘七日牛毛饮’。你现在感觉如何?”
“噢,原来如此,就是觉得没什么力气,夜寄北怎么了?”莫凡一眼瞥见躺在另一头的夜寄北,额头上还放着湿手巾。
“唉,他为了救你,只身去找敖四要解药,结果受了重伤回来,你的命是他救的。”冰莹叹了口气,虽是萍水相逢,可夜寄北居然为了莫凡豁出了命去,这份兄弟情实在难能可贵。
“叶兄,叶兄。”莫凡轻声呼唤,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