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怎么还能沉得住气看这些?”
砚书从外边走来,见帝墨渊还在看折子急的差点没跳起来。
帝墨渊眼皮子都没抬,问道:“何事?”
“哎呦,主子你难道不知道主母她已经离开京都前往天衍宗了吗?”
砚书方才从外边回来时经过丹香阁,正好看到夜南笙驾着柳清玄的飞行兽离开了京都,去的正是天衍宗的方向,便猜测夜南笙离开是为了天衍宗的弟子大选。
帝墨渊淡淡的看了眼握在手中的玉牌:“知道。”
有阴阳玉牌在,她去哪里,他都知道。
砚书闻言眉心突突直跳,吸了口气强行让自己淡定下来:“那主子还不快去追?”
“离开京都对她而言,更好。”
言罢,他抬眸扫向砚书,沉声道:“本座说过,笙儿此生不得动情,你若敢自作主张扰乱了她的命格,休怪本座不顾及千年情分。”
砚书忍不住扶额,解释道:“我哪敢扰乱主母的命格!只是主子你有没有想过,如今主母已经忘记了跟主子之间的情义,就算主子不出现在她身边,那还会有别人啊!”
“难道主子要眼睁睁的看着主母与其他男人相爱?”
砰——
桌子上的茶盏应声而碎!
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骤然袭来!
“本座看谁敢!”
帝墨渊大掌拧作一团,浑身杀气骤现!
砚书后背一僵,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好好的给主子说这些做什么?
但如今话已经说出了口,覆水难收,砚书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威压说道:“所以主子,您得时时刻刻陪在主母身边看着她啊!”
“这样才不会给别人有机可乘!”
话音刚落,帝墨渊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书房。
“国师府的事全权由你负责,本座要闭关,谁也不见。”
感受到自家主子的威压消失,砚书拍了拍胸口,嘟囔道:“主子这脾气真是的,吓死个人!但愿没有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敢往主母身边凑。”
砚书释放精神力感受了下,在确认帝墨渊将帝珺也给带走后,摇头叹了口气,“小主子,属下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除了怕夜南笙这一世对其他男人动情扰乱了命格之外,砚书之所以说出方才那些话也是有私心的。
小主子自从降生便没有感受过母爱已经够可怜了,更悲催的是如今和主母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若是主母再去了天衍宗,留小主子在京都,她们母子二人怕是这一世都见不着面了。
等主母历劫成功小主子都已经长大了,缺失母爱的童年是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的。
这点他深有体会。
所以砚书想着,就算她们母子不能相认,见见面总可以吧?
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小主子童年留下遗憾。
除此之外,他也相信主子的能力。
主母的记忆是主子亲手抹除的,除非她历劫成功,否则绝对不可能想起任何有关主子跟小主子的记忆。
……
翌日。
天才刚亮,夜南笙便抵达了天衍附近。
为了不那么张扬,夜南笙才刚进入天衍宗地界便将柳清玄的飞行兽给遣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