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微微有点亮,四合院不少人家都早早起床了。
在院里生火起炉子的,早早起来倒污水的,赶早清洗床单的,打水洗脸刷牙的……
新的一天,忙忙碌碌的开始了。
“铛铛铛”一阵铃声由远而近,一个长得瘦瘦高高的小伙子身着邮递员工作服,背着一个磨旧的土黄色背包骑着自行车停在四合院大门口。
小伙子进了前院,翻了翻包,招呼了一孩子,叫他去喊许大茂,阎埠贵来拿收据单子,还有二个单子,一个是蔡云霞,一个是蔡云霞转交何雨水,这份单子上特意注明了,何雨水年纪小,由大人代领。
中院的杜婶子一听邮递员,她手上拿着茶缸子,也不管一口白花花牙膏沫,拖着一大棉鞋,跑去前院一看,可不是大姑子家小子嘛。
杜婶子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喊了一声:鹏飞,来了 ,咋不进门呀?
邮递员小伙子一抬头,见是自家舅母,打了声招呼:不进去了,过年工作量大,你看我这一包袱信件要送呢,可没时间歇歇。
婶娘,蔡云霞你认识吗?地址是你们大院,有这人两个单据,一个是蔡云霞本人,还有一个是托她转交何雨水。
我问了一遍,都不认识蔡云霞,可这地址没错呀。
杜婶子一听也疑惑了,她住这院子十来年,没听过蔡云霞这名字。
住前院的阎埠贵最先赶来,他也纳闷,素日里交好的亲朋都是习惯寄到学校 ,这是谁把信寄大院了。
他接住单据,一看抬头 ,慈溪周晓宇,原来是周晓宇自慈溪寄给他的包裹,凭收据,身份证明去邮局领包裹。
还有一封信,也是周晓宇寄的。
这时,住后院的许大茂也跑来收信,也是周晓宇给他寄了一封信,邮寄了一个包裹。
邮递员一把拉住两人,问他们可认识蔡云霞,把手里的单据给他们看。
之所以拉着这两人,很明显,他手里这无主的单据也是慈溪邮寄过来的,邮寄人姓名周晓敏,与这两个人的邮寄地址一样,姓名又只有一字之差,倒像是一家人,可不得打听打听嘛。
二人一看单据,许大茂一看周晓敏就知道是周家妹子,再一看蔡云霞转何雨水,何雨水是傻柱的妹子。
他一想也是,周家妹子可不与傻柱妹子玩在一起嘛,很明显是小姑娘给自己的小伙伴寄的包裹。
由蔡云霞转交,他一琢磨,这蔡云霞是易婶子吧。
许大茂迟疑片刻问道:阎老师,蔡云霞不会是易大妈吧?
平时看周家妹子时常请教易婶子,关系不错,易大妈又经常照顾两个小丫头。
易家婶子户口本上的本名是这名字吗?
阎埠贵若有所思:还真有可能是易家婶子。
赶忙叫来一小娃子,叫他去中院喊易家婶子来。
许大茂掏了一个纸包的粽子糖,打发娃子快去。
小孩高兴地接过糖,声音脆生生应了一声,哧溜一下,像条灵活的小鱼跑去了。
阎埠贵看过信,心中喜欢,喜滋滋说道:周晓宇真是客气周到,给我寄了年礼,真是不好意思。
许大茂倒没看信,他知晓周晓宇的待人处世,他清了清嗓子,捧场:阎老师,你辅导协助我们寒假活动劳苦功高,晓宇自是感激,给你寄年礼是应该的。
我们学生会这边稍后也会发点年货,阎老师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两人正寒暄应酬着,易大妈一头雾水赶了过来。这一大早,正忙着烧早饭,老头子吃了得上班。
正忙活着,一个含着糖口齿不清小子跑来叫她去前院取信和包裹。
可易大妈的家人都在老家,多少年都没通音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