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濯清辉,月华倾泻。
月色迷人,微风拂面,空气中夹杂了令人迷醉的芳草气息。
六角凉亭中,上好的黄梨木桌旁静坐着三人,桌上是几坛开封的陈年老酒,清冽的酒香味飘散开来,与清新的芳草味混合在一起,别是一番好闻的味道。
杯盏交错的声音不时传来入耳际,是萧宁枫与莫少初在举杯浅酌。
风无雪在一旁轻抿着杯清茶,在一旁慢慢地品着,似要把茶香味儿捻碎在舌尖上。
是茶太香,还是酒不够醇厚?
“无雪,来,喝一杯。”萧宁枫悠然开口,之后一杯酒落在了风无雪的面前。
“不必,茶挺好,酒太过烈了,何况我有伤在身,酒不适合我。”风无雪黑曜石的双眸,如一汪深潭,平静无波,手指微动间,酒已轻移回了萧宁枫眼前。
“是因为那一次吗?”萧宁枫戏谑地开口。
“是。”风无雪回答的无一丝犹豫。
三年前的那天夜里,是风无雪人生中唯一的一次醉酒,却让他错失了他的薇儿。酒醒时,他四下望着没有她的屋子,第一次慌了心,晃了神。那以后,他打定主意有生之年不再染酒。
听着风无雪的话,萧宁枫又一次被风无雪给惊到了。这样的风无雪让他多少有些意外。
记得当时莫少初向他提及这件事时,他是一点儿都不信的。多年的朋友,对于风无雪,他萧宁枫自认还是了解他的。可是此刻,他竟是有点看不懂他了。
如果说萧宁枫一开始还不以为意,那么现在,他信了,为了那个叫阅薇的女子,无雪早已深深地陷了进去,只是她真有那么好吗?为什么他不觉得呢?
说一千道一万,眼下只有一个解释——风无雪情动了。
相对于萧宁枫的不可置信,莫少初就平静多了。感情这种事,谁能理得清?何况风无雪一直以来就是个专一的人,只要他决定好的,从不轻易去改变,既然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罢了,真倔。”
此夜,萧宁枫得到的唯一结论就是:风无雪变了,那个女子成了他不能够触碰的底线。
……
“无雪,你前两天让我打听关于楚家的消息,我打听到了。下个月初十,楚家长子楚肖扬大婚。”莫少初轻啜一口酒,缓缓开口道。
“是该去拜访楚天阔了,有些事,到现在,已不能再拖下去了。”风无雪站起身,静立于六角亭边上,幽深的眸子里闪着复杂的情绪,似在沉思,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是关于无幽师父的事吗?”莫少初若有所思地问道。
“嗯,五年前师父在出谷后突然失去了踪迹,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过找线索。三年前,出谷寻薇儿时,我也试图探寻过师父的消息,打听到师父最后一次就是出现在了楚家。”风无雪蹙了眉尖道。
“看来,这一趟我们是去定了。”萧宁枫起身踱了两步。
“是我去,不是你们,你们都有自己的家事可忙,都回家去吧。”风无雪言语淡淡道。
“说什么呢?无雪,我们可是生死兄弟,这话你就见外了。”萧宁枫轻拍向风无雪的肩说道。
“是啊,无雪,宁枫说的对,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何况无幽师父打小待我们也很好,怎么能让你一人带伤去查此事呢?”莫少初也表明态度道。
“就这么定了,无雪。”萧宁枫毋容置疑道。
“师父这件事可能没这么简单,这其中暗藏的危险……”风无雪眸里像沉了一潭秋水。
“兄弟要有难同当。”萧宁枫目光炯炯道。
“放心吧,无雪,我们在呢。”莫少初语气十分坚定道。
“希望到时的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