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暂时？”纪程铭眨着眼，清了清嗓子，凑近了一点，“墨珏，你想想，一年多前正是季家刚刚办完季廷轩的丧事，最最低落的时候。季夫人那个时候不见踪影，到现在还音讯全无。这不太正常啊，你说她不会是抛下小姑娘，自个儿跑了吧？”
顾墨珏神情严肃的瞪了他一眼。
纪程铭加快了语速，“我也只是按照常理的推理啊。你想想，一个豪门大宅里，多年以来养尊处优的阔太太，一朝失去庇护、失去所有，若是没有一技之长或者什么傍身的资本，怎么适应这个社会？她们平日里只需要逛街、购物、保养，吃穿用度样样高级，突然之间天翻地覆，今后可能连普通的生活都难以为继。能接受吗？”
他瞄了顾墨珏的脸色一眼，继续说道，“我听说过很多贵妇，有破产后变卖为数不多的几样首饰奢侈品，勉强度日的；有接受不了现实，发疯的，自杀的；也听说过离了婚回娘家过日子的；当然也有跟老公一起重整斗志，从头再来的。很多人都会淡出曾经活动的圈子，可是没有听说莫名消失不见的。”
纪程铭喝了一口水，摇了摇脑袋，“何况她还有个才十多岁的女儿，若只是去了什么地方，会这么久没有音讯？不是我要以恶意来揣度她，这是人的本性。若是本心不正的人啊，八成会觉得夫家没落了，带着个女儿累赘，不如自己过上安稳日子来得重要。对了，你就没有问问小姑娘，她妈妈去哪儿了？”
顾墨珏想起小女孩两眼含泪，无辜望着自己的模样，心里一紧。
他自然知道直接问季宁薇肯定会有线索，比他自己找人私下调查要方便的多，但当时看着小姑娘生了病，有气无力，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实在开不了口，不忍心多说，以免勾起她对母亲的思念。
顾墨珏正色到，“别胡说了，先找到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