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选美冠军。雪白的连衣裙平铺在草地上,丝绸制的裙边在那里起起落落,这起伏的边际似乎也同样映射出画家当时那颗骚动不安的心。只有童话里的公主才配拥有如此绝色,她的美不仅在故事中会被后母妒忌,在现实世界里似乎同样让夏日幽怨不已。所以太阳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炙烈,释放的满天妒意让这位少女热汗淋淋。可惜它打错了算盘,被汗液浸透的长裙瞬间变得透明,淋淋总总贴合在身上,那美丽的酮体若隐若现,沁人心脾,让人心痒难抑。
她离开已经有多少年了?连陈翔都有点记不清了。就像白天在大学庆典上见到的张鑫傲,他似乎也不记得两人上回见面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北俄中央学院虽然名字很响但多年下来一直名不见经传地混迹在二流学府中难有作为。然而,风水轮流转,由于学校在过去几年出了两位顶级富豪,“母凭子贵”,随着逐年的资金和人力投入,现已成为该国傲世群雄的独一所在。别的学校惯例是每五十年或者一百年才举行一次校庆,而该校却滑稽般地两年必开一次。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定是无良校方在反复薅校友羊毛,可不论是本校学生还是社会名流每次都会趋之若鹜般地赶来参加。显然这已是北俄最顶级的交际圈。能混迹在里面其本身就是自我身份的体现。更何况像那种顶级富豪,如国家基石般,并不是一般人随便就有机会可以一睹真容,望其项背的。
在晚宴前期,主办方按例邀请北俄中央大学最优秀校友上台发言。此等殊荣何其尊贵,既是对该校友事业成就的肯定,也是对其为母校所做贡献(捐钱罢了!)的赞同。学校在不遗余力地向社会各界名扬该位人杰之时,也实际是在隐晦告诫其他人下次应该再“慷慨解囊”一些。这种发言与其说是为所有愿意向学校和社会做出贡献的人准备的,倒不如说这些年一直是为一个人准备的,为那个总是不吝钱财的南汉国“傻瓜”准备的一场个人秀...
你不得不说,能成为顶级富豪的人,即使其手段再过龌龊,他的个人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可迪诺夫斯基先生每次在台上的独白都是那么的字字珠玑、慷慨激昂、深入人心、发人深醒。情感奔发之处,台下粉丝的掌声和热情往往此起彼伏。
举杯交错和热情问候会出现在宴会中地位最尊贵的人那里,人人都清楚,那里才是暴风眼,也只有那里才有无尽的资源和随处可得的商机。
应接不暇的陈翔直到晚宴最后才发现坐在角落里的张鑫傲。张鑫傲正在似笑非笑般地盯着他看。陈翔于是也举起酒杯,朝着那里示意性地敬了下酒。两人相顾无言,喝完酒后的张鑫傲径直站起了身,在众多人的相互簇拥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厅。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陈翔不禁问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两变得再也没有话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