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妙和妙叹就此回来复命,将幽冥事情一字不漏转述给拂寒。
“大神,宋帝王遗失仙器可是重罪,我们……”
兄长那张嘴,总爱搅是非。
妙叹连忙进言:“我们按照大神的吩咐,通知了所有师兄弟,不可多语。”
拂寒只是静静地听着。
妙叹又说:“另外梧台的法阵已经布下,只要那人闯进来必能将他拿下。再加上洛川脚上的降妖锁,封住了神识传音,她是没有机会和外界通风报信的。”
提到洛川,拂寒眸子动了动:“她也没有那个能耐。”
“大神说的是,我们梧台可不是这些山精野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大神,我还想禀告幽……”
妙叹一见兄长还想钻牛角尖,堪堪拉住他:“兄长,今日还有两式没有修炼,师弟们想必都在等着。”
叹妙只能着要紧的事情去办,便暂且和弟弟离开凤梧宫。
出了门,妙叹就说:“兄长,我劝你以后还是别再提幽冥了,幽冥自立,神界都管不着,何况我们仙界呢。”
“此言差矣,你我都知道幽冥从来就不属于哪一方,它只诚服于东岳帝君,这东岳帝君是谁,不正是……”
“兄长!”
叹妙很不悦,但还是听了弟弟的话。
“凡间有句俗语,打断骨头连着筋,这爹终究是爹,崽子就是崽子。”
“兄长这话听着有些粗鲁。”
“话糙理不糙。所以那洛川不管是不是幽冥的人,都得治她的罪,你且看吧,大神是不会放过她的。”
妙叹只得微叹,再无他言。
此刻,余晖下的十八里溪,拂寒负手而立,看着两只丹鸟饮水寻欢。
洛川干完了活,在背后偷偷地望着,甚是觉得他心事颇深,背影寂寥。
何不趁此机会……
没一会,拂寒就听见一声惨叫,洛川从空中坠落,以极其不雅身姿趴在地上,两脚之间的降妖锁又紧固了些。最终她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拂寒背对着她,轻然笑之。
那晚,拂寒竟在书阁瞧见洛川伏案抄经。
洛川心头有火,极力压制。
拂寒走近,看她字迹清俊工整,便问:“你一个小妖,读经修的是几成法。”
洛川不理他的揶揄:“我修心,没有大乘、小乘之分。”
眼前这一帮仙加两只鸟,个个跋扈乖张,自己再不修心,没等离影来就能被气死。怪只怪自己平时只管拿笔杆子,没有多大灵力。
拂寒十万年来在梧台甚少出去走动,除了那个脸皮厚的思珏仙君前来叨扰,也未能开口说几句话,这突然来了个小插曲,倒给他解了闷。
他根本就不在意灵焱樽被盗,上心的是那个逃跑的蒙面者,因为心中有疑惑待解,留下洛川也无非想引出他来,但
洛川对那人嘴紧得很,只字不提。
拂寒看着洛川被面具遮挡的侧颜,灵力在指尖翻腾。
这六界没人能来梧台撒野,尤其是那山海之外的幽冥。可洛川戴着沧澜司的东西,却不被幽冥所认。看她一本正经等待来人相救的模样,怕也是入了谁的道。
拂寒收了灵力。
无聊之至的万年,终于来了点趣味,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热闹。
神界,上芜宫。
院中一棵大树结满了各色果子,散发着异人的芳香。树下有人在刨土翻新,将那些扰人的杂草给除了,又从布袋中抓出一把碎小的种子,洒进土里。
思珏挽挽起袖口,扶着树喘口气:“都说树大好遮阴,这阴凉之气应该可助舍子花发芽吧。想来应该提前问问幽冥才好。”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