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也懵了,挠挠头疑惑的说道:“是在这里呀,前几天还是个废弃的村庄呢,这怎么……我不可能记错呀!”
唐月轻听了小狗的话,踢了踢马肚子,带兵走向村子。
村口的地被开垦的四四方方,磨的平平整整,还有一些农家汉子挥舞着锄头在田间劳作,动作看起来十分熟练。
街道两旁干净整洁,路面像是新撒了一层熟土,房屋上的木头新旧交替,茅草也是黄的发白,一看就是新铺上去的,有几个妇人站在路旁聚在一起闲聊,两个汉子在打磨铁锹,不远处还有人插着卖糖葫芦。
……
“哎呦呦~这是哪里来的官爷?草民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一个壮硕的汉子满脸胡子,却不伦不类的穿着一套员外服,帽子都被他跑歪了,一路热情的跑到唐月轻面前。
“你是这里的村正?”
唐月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王遇心里慌的要死,面上还是极力克制着表情:“回官爷的话,正……正是草民。”
“别的村正都是年龄较大的老者担任,怎么你们村……”
“回官爷,原本村子里的村正是草民的老爹,可他前些日子死了,如今咱们寿城四处都有流寇作乱,草民有几分力气,加上老爹有些名望,就被乡亲们推举为村正了。”
唐月轻看着王遇,心想: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最近没有流寇劫掠吧?”
王遇赶忙回话:“有的,不过我们村子的老少爷们都很团结,来了好几股小毛贼,都被我们打跑了。”
“哦~~怎么村子里不见有小孩和老人呐?”
“呃……回……回官爷,最近咱们这里有些不太平,草民提前收了庄稼,连带着老人小孩一起送进寿城了,打算等太平了再把他们接回来。”
唐月轻用古怪的眼神将王遇打量了半天,又看了看村子里的景象,说道:“你这里太平就最好不过了,我们走。”
王遇想了想,说道:“草民送将军。”
他跟着唐月轻一路介绍闲聊着,出了村子,站在村外的道路上。
唐月轻十分纠结的看着王遇,王遇被盯得十分紧张,腿肚子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你腿怎么在抖?”
“官……官爷虎威,草草民害……害怕。”
“声音怎么也颤了?”
“咳咳,喉……咙有些不舒服。”
“村子里的人呢?被你们杀了?”
“没,我们……”
王遇脸色一僵,紧接着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官爷饶命!饶命啊!我们来时村子就被人屠戮过了,还是我们将村民们的尸体掩埋的,我们只是路过暂居,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官爷明察呀!”
可卿拉开弓弦,唐月轻连忙伸手制止了她。
“这小子也算是众多流寇里有意思的一个了。”
可卿听了,松开了弓弦,王遇不停的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小人自知作恶多端,死就死了,不敢有怨言,还请官爷放过我的那帮兄弟,他们真的是些被地主老爷逼得走投无路的百姓啊!我们一路上只抢劫粮食,求个活命,没有乱杀过人,作夜,我们抓的那些女人都敢造我们的反!将军不信,可以喊她们过来问啊!”
正在他们谈话间,村子里走出许多壮汉和农妇,他们都互相搀扶着,并排站在一起,望着这里。
“行了行了,别磕了,老子又没说要杀你。”
王遇听了,赶忙站起身来说道:“那官爷的意思是……”
“给你两条路,要么呆在这里,做个顺民,要么带上你手下想要搏功名的,跟着我扫荡贼寇去。”
王遇抬头看向唐月轻